猛烈的呛意窜入鼻腔,她剧烈地喘息着。趴在木桶边缘,挥着自己的鼻尖,她不敢咳出声来,不敢拨落眼睫间的水。她刚出身子想拿起桶边的衣服遮住自己,然而身子的赤裸让她不敢过分伸长手臂,怕就在自己起身的一瞬间,司马君集也恰好走了进来。於是,衣服就这么搁在屏风边的地上。
不能让司马君集看到她。
官静蓉焦急地看半透明屏风外那个伫立的高大身影。天保他不会进来可是怎么阻止?在他面前,她不能说话啊
“你的伤口怎么了?”见屏风内的人影毫无动静,担忧的司马君集根本无暇考虑,就绕过了屏风。
官静蓉倒吸了气,连忙背过身去,紧张地眨着因浸水而泛红疼痛的眼眸。
“这一大推土是怎么回事?”司马君集嫌恶地踢开了屏风边黑污成一团的东西。他走近了木桶,在见到那一片裸裎的光滑背部时,停止了所有的言语举动。
他盯着那因热水而粉红的肌理及那因紧扣着木桶边缘的纤纤十指,却没有任何离去的念头。他一向知道官静蓉瘦弱,却没想到一个男子的腰身曲线,会如此玲珑剔透似女子。
这样美好的背影,让人情不自禁地想碰触。
“转过头,我要看看你的伤口。”司马君集走到官静蓉的面前,粗声地说道,目光不曾离开过官静蓉的颈背。
官静蓉身子将木桶贴着更紧,完全不敢抬起头来。早已分不清脸上的湿洒是热水的蒸气,还是被司马君集吓出冷汗。她摇着头,希望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没有受伤,何来伤口
“如果没有受伤,为什么害怕我看那些仆人说你的脸受了伤。”他低吼了声,手捉住官静蓉的肩,又条地收回。司马君集皱着眉,厌恶自己的失控。
她着急得手足无措,握着木桶的手指溢发扣紧这唯一的遮蔽。逐渐失温的水让她打了冷颤,她的身子却愈往水底去。
“听不懂话吗?”耐心向来不是他的专长,司马君集直接伸手勾起了那低俯着的洁白下颔。
仍是淡雅的肩、仍是那双秋水般的欲诉盈眸、仍是那般楚楚动人的娇柔绝丽。然而,那洁白脸上鲜红的疤却……逍逝无踪?
司马君集的手掌刷过那本该有着疤记的右颊,眼神由惊讶逐渐转成暴戾、冷漠。不留情地将官静蓉的脸更加地往上仰,一如他所猜测,他见着了那同样完美无缺、没有任何男子象徵的颈项。
官静蓉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