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静蓉猛然抬头,看着他眼眸中的不留馀地,她相信他绝对会如此做。“倘若那时你已厌倦了我,你会让我离开吗?”
他强硬而深入地吻住她的唇,不让她有任何喘息的空间。
待在他身边竟就这么如此难以忍受他搂近她的腰身,让二人完全密贴。在她双腿已无力站稳时,他放开了手,看她步履不稳地向後退了数步。
“你似乎不明白,战败的人没有资格谈条件的,你只需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又惹恼他了官静蓉垂着头,吐呐着得来不易的空气,扶住屏风避免自己跌倒。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一天未进食,加上他一夜的折腾,能站着起身就是件难事了;而司马君集的问题,根本也由不得她有肯定之外的第二个答案。
“我答应你。”她扶住自己的前额,开始感觉到晕眩。
“走。”他揽过她,往门口走去。
“去哪?”不想依着他,却又无力挣脱他。
“回军营去,顺便看看昨天那批刺客中有没有人认得你。你不开口告诉我他是谁,总有人会说的。”见官静蓉又踉跄了下步履,他只是阴恻恻地笑着,抱起了她走出房门。
官静蓉风般的跑出那座充当营帐的牢房,不顾周遭士兵惊视的目光,她使劲地往前跑,跑到气息不稳、跑到双腿抽搐一般的阚痛着。
阳光是灿烂的、心是雀跃的。
她明知自己此时欣喜的心情对那些被掳的囚犯而言是种无礼的亵渎,但她仍无法压抑自己雀跃不已的心……江阴戎不在里头。
司马君集说那群人中逃走了两个,江阴戎就是那其中之一
快速的跑步让她的吐腹有些疼痛。她伸手压抚着肚子,缓下了脚步,走向营区之外。再过三天就到长安了,司马君集说过让闫嫂他们离开,她知道他不会食言;但只要一念及抵达长安後,她的身分即将从他的小厮变成他的姬妾之一,心就会隐隐作痛着。
向驻守营区外的士兵点点头,她没过分在意他好奇且专注的目光。打从那天自龙浔荣家返回後,她脸上奇迹似消失的悭记早已成为一道热门的话题。
因为司马君集的命今,她仍旧着男装、依然当自己还是个哑子;而关於胎记的问题,将军都不说话了,怎有人敢多嘴。
虽如此,那些对她面貌的注视,在近来早已成她活动不自由的另一种压力。司马君集不管那些辈短流长,硬将她留在身边;而那些士兵的注视更成了他找寻她的最佳眼线。不论她走多远,司马君集一声呼唤,总有人很快地找到她。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