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盘起成髻,别人还以为我将道观内的小尼姑绑回家中了。”以指梳理着她淡淡芳香的发,卷起她稍过肩的发梢把玩着,观察着她。
她靠在他的肩胛上,感受他轻拂她背部的温柔,伸手遮住了唇边一个呵欠,感觉愈来愈容易疲累。“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口齿有些睡意的迷迷糊糊。
“明天再说吧,现在好好休息。”将她的身子移到被褥之间,怜惜地看她孩子气地抱住他的手臂。
“不行……”她揉者脸颊在他的臂上,长长的睫毛已垂闭。“……我要去……十四那日要去东市。不能忘记……”
十四日去东市?为什么如此坚持?他怀疑地盯着她慢慢沉入睡梦的脸庞。她有什么秘密?莫非她欺骗他……她未婚夫实际上已在东市所以,她不愿让他碰她、不愿有他的子嗣
妒火烧红了心,他一拳捶向桌几,震落了几面上的人叁茶,砰地碎落一地。
她只是喃喃地吐了句无意义的呢喃,抱住他的手臂没有张开眼。
司马俊彦放入叁茶间的安眠药草该是发作了。
盯着她无瑕的睡容,在猜测她复杂心思之际,却仍是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怕惊醒了她。
“你可以进来了。”他对着门外说道。
司马俊彦推开了门,提着一盒医具轻轻地走了进来。
“她睡熟了吗?”
“一整碗叁汤都喝完了,早该睡熟了。”司马君集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官静蓉。
“她美丽得不似凡间人。”她坐到官静蓉的身边,却看着司马君集。“我何时可以称她为大嫂?”
“等她的心完全属於我的那一天。”他苦涩地笑了笑。
“身子呢?已属於你了吗?”司马俊彦直接地问道。“她不愿让我把脉,也许是因为有了身孕。”
司马君集瞪着司马俊彦,万万没想到单纯的妹子会问这样的问题,也没想到她给他这样一个答案。
身孕?他和蓉儿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