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脉象正常,而这正是最令人感到奇怪的一点。半旬阴间散,通常是被喂入饮食间,逐日渗入人体五脏六肺。若说二人一同共餐,怎么可能你无事,而她已中毒数日?”
“她中毒了几天?”逐日渗入,他在脑中思索着与官静蓉接触的人。
“约莫五日。”司马俊彦翻开她的眼睑检视着。“距离毒性发作尚有十日。”
五日她那日在树林间碰到什么人吗?“今日是……”
“初五。”司马俊彦低头在药箱间拿出一瓶食指大小的翠绿瓶子,拨开瓶盖。
“十日後就是十五。”他警觉地想起官静蓉沉睡前所说的话,莫非她早自知中毒她十四日至东市又代表了什么呢?
“把这先让她含着,可以解部分的毒。她体质不甚强健,别人挨得住十五日,她可能只挡得住一、二日。”司马俊彦把一九土泥色的杳丸交到司马君集手间。“我待会就开始调配解毒的剂药。不过,可得提防她又被继续下毒。”
接过药丸,他深明的眼眉间透着沉思,脸部肌肉微微抽搐着。“先别让她知道已被下毒,也别让她知道我们已得知她中了毒。”
“你是说她……”司马俊彦讶异地喊着。
“我希望不是。”他抚摸着官静蓉的脸庞,长长地叹息。
“吃药。”司马君集挥手要一名侍女把药端到几上。
“待会再喝,好吗?”她低着头,没有放下手间的绣针。
让侍女退下,他先霸道地拿走她手间的针布,把碗递到她的手中。“先喝掉。刺绣随时会有时间。”
“没有多少时间了。”她对着碗中清绿的药汤轻声呢喃着,声音微弱不可闻。
这是为他缝制的鞋面,今儿个已是最後一天了,她定要完成它算是一种留予他的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