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司马君集下不了手,又拒绝不了曾经守护着她的江阴戎;待在司马君集身边,会加深江阴戎的恨意;告诉司马君集这一事,只会落得二个男人对立的下场。她还能如何呢?
今日到东市,以死亡的结果来劝解江阴戎,来阻止他对司马君集的攻击举动,该是唯一的解决方式。她不要他们其中一人受伤,如果真要有人牺牲,那就是她吧。
这十日的温存,已足够她无怨无憾地离开人世了。
二人之间,没有肉体上的亲密关系,司马君集却用着他难得的温柔伴着她夜夜入眠。若有遗憾,也只是他未谈及对她的“爱”;她真忍得下心日日饮那穿肠毒药,也是因为这点吧。
他是即将有妻室的人,而她无法想像与其他女子分享他的未来。
她哭得难受,把脸整个埋到他的颈间,抱住他的腰。心怎么还是不舍?
“爱我这么苦吗?怎么哭了?”他扶起她的脸颊,吻住她的泪眼凝然,吻住她颤抖的樱唇。
“你会记得我吗?……如果有朝一日,我已不在……人世间时?”在他吮吻後的亲密拥抱中,她悄声地问。
“我以为俊彦都告诉过你了。”前日在亭子中赏梅时,司马俊彦拉着她说上了好一阵子的悄悄话,他只隐约地听到自己的名字;然而那夜她掩不住的回眸浅笑,却使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不去碰触她。
“她说你的感情范围只限於对家人、朋友。你从不在意女人,只把女人将当成满足欲望的工具……”她在他腿闲坐起,把握住每一次端看他面容的机会。
“俊彦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家跟你说这些?”他睁大了眼,突然後悔让司马俊彦跟着那言行不符常理的“玉面医神”学医技,弄得她说起话来也惊世骇俗。“她还说了什么呢?”口气有些无奈。
“她说……对你而言,我是……”她欲言又止地揪着他,颊上漾着一抹桃花般的浅浅粉红。
“你是什么?”喜见她这般羞涩的模样。
“没事的。”她偏过头,勉强一笑。司马俊彦只是安慰她吧,她是那么善良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