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着余殊的心神。
时钟指到七点整,林放叫了餐,敲了敲余殊的门。
三菜一汤,都用塑料盒装着,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余殊道了声谢,先尝了口他面前排骨,味道意外地不错。
“这是谁做的?”
厨房也没动过的样子,还是打包好的饭菜。
林放咀嚼完口中的食物方答道:“小区外面的饭店。”
“他们怎么送进来了?”
见余殊一脸好奇,不似作伪,林放有些疑惑,问:“你没点过外卖吗?”
余殊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了傻,弱弱道:“没有。”
好在林放没往深处怀疑。
林放:“这附近挺多吃的,你需要的话可以自己看看。”
余殊点点头,问:“怎么不请人做饭啊?”
林放淡淡道:“不习惯。”
也是。
祖母身边的温儒海呆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要走,想来林放更不会让外面的家政进家门。
看起来凶巴巴的总裁,员工敬畏不敢靠近,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圈内好友,应该很寂寞吧。
余殊出神的想着事情。
“我一般不在家里吃饭,今天是第一次,往后你自行安排。”
林放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如冰,不近人情的生分。
稍一深想,却是在提醒自己往后不必总是等他吃饭,免得过了饭点。
“知道了。”
吃完饭,余殊主动收拾垃圾。
林放又叮嘱了几句。
“衣柜够放东西吗?不够的话你自己再订一个。”
“除了我书房和房间里的东西不能动外,其他的你自己安排,不用特地告诉我。”
“你现在要洗澡吗?浴室在那边。”
余殊应了,拿了换洗的衣物进卫生间。
林放开了窗,让夜风吹进来,换换气。
每次和余殊长久待在一个空间里,他都有些轻微的不适应。
这种症状由来已久,像是前世后遗症。
估计要缓一段日子,等习惯了就会好起来。
“林放!”
浴室里传来余殊的声音。
林放喉结动了动,谨慎地往浴室走。
一步之远的时候停了下来。
门被开了一道小缝。
“你家花洒怎么不出水,从头顶直接喷下来了。”
门内,裹着一条浴巾的余殊探出了脑袋。
像是知道自己这时候的样子太羞耻了,他有点紧张地回避着眼神。
林放目不斜视地走进去,替他调了一下出水方式,站在旁边演示了一遍。
“谢谢谢,麻烦了,你快出去吧。”
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余殊,不知道有什么的,竟然比他还紧张。
林放心里好笑,就不该怀疑以这个人的智商能有什么鬼心眼。
他一转头,瞥见余殊湿漉漉的头顶,有一处头发比周围短的很,像是刚刚长出来没多久。
“你头顶怎么回事?”
话说出口,林放才意识到自己声音冷得很。
余殊不自觉放低了音量:“就是之前……受伤了呀。”
受伤?一个月前的那次事故
林放心里涌起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