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他思绪翩跹,林放已开口问道:“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你午饭都没吃什么,我让宁原带些新鲜的草莓给你尝尝?”

“不用。太麻烦了,你好好做任务,别太想我啊。”

林放低笑一声,“那求三殿下多想想我,如何?”

余殊脸红手抖,奶油挤了一桌子。

指导他们做蛋糕的章师傅恰好看了过来。

余殊本就泛红的脸更红了,掐了电话忙道:“对不起对不起。”

章师傅摆了摆手,过来帮他一起处理掉没用的。

抹完奶油,整个蛋糕已经规规整整地被涂成了白色,放点水果什么的也马马虎虎能应付过去了。

余殊却想到什么似的,将手中的樱桃放了下来。

“章师傅,您刚刚用的那个挤出来一股一股黑色的东西,能借我用用吗?”余殊一边描述一边用手演示。

章师傅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裱花袋递过去,“这个很难控制的。”

余殊正琢磨着鬼点子,“嘿嘿,我就想试试。这还有其他颜色的吗?”

“只有红的。”

他眼前一亮,“够了,谢谢。”

五分钟后,文靖涵和何喻舟陆续完成了蛋糕制作,两人都是做的水果蛋糕,在四周点缀了几多小花,朝上的那面上是新鲜的水果和巧克力,看起来也有模有样。

文靖涵欣赏了下自己手写的“老婆我爱你”,觉得倍儿有面,顺带嘲讽了下何喻舟偷工减料,然后就看见余殊还在背对着他们捣鼓。

“小余啊,还没弄好呀,要不要文哥来帮……”

待他视线停在余殊做好的蛋糕上,话便止住了。

深棕色的裱花,被余殊当成了画笔,在蛋糕上作了一幅雪景图。

宫殿外,一人在雪地里跪着,眼神却望向红梅林中,若隐若现的长廊上,另一人立着与他遥遥相望。

余殊用红色的那支裱花袋点上最后一朵红梅,望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笑了笑。

玻璃外摄制组的人屏住呼吸,几乎看呆了。

来看笑话的文靖涵:“这这这怎么做到的?”

刚才在自己的蛋糕上补了个四不像的老虎、好不容易才安慰自己接受现实的何喻舟,哭了。

蛋糕做好后,余殊交由节目组藏了起来,等零点的时候再拿出来给林放一个惊喜。

下午的任务结束后,众人去了一家酒楼,将穿了一整天的古装换下来,安安心心地享用了一顿晚餐。

饭后,孟凉提出想去坐景区的乌篷船,众人都没有异议,两人乘一条船向远方驶去。

两岸灯火通明,具是油纸坐的灯笼,船头也各自挂着一只。

火光将湖面照得波光粼粼,十分有意境。

何喻舟他们的船在最后,他笑着吼道:“我们给大家伙唱首歌吧。”

付夏面露嫌弃,不做声,文靖涵直接怼道:“滚滚滚,唱什么流行歌啊,太毁了吧。”

众人笑作一团,笑声荡着湖水将船只往前推。

余殊站了起来,他穿了件驼色大衣,身形修长,五官轮廓被灯光映照得格外俊朗动人。

“我来吧。”他朝林放一笑,看向摄制组,“有乐器吗?”

每逢节日,船上会载些艺人乐手之类的,乐声回荡在整座城中,因此船上备了不少乐器。

余殊从中挑了一支箫,竖至唇边。

悠扬的箫声荡漾着碧波,熟悉的曲调响起来时,林放心里一怔。

早就忘了是多少年前,懵懂年少的余殊曾为他奏响这支曲子,他那时前言不搭后语,遮遮掩掩的,眼神却无比的真诚。

正如此时,余殊眼里盛着万家灯火,和对他明晃晃的爱意。

众人都沉浸在这一片乐声中,唯独林放知晓,这是他与余殊的密语。

后半段,原曲的凄怆变了。

箫声婉转,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余殊直直地望着林放,那时他拘于礼数,许多感情不敢表达也不知如何表达,而今他与林放心意相通,亲密无间,相处时的片段,牵手、拥抱、接吻、抚摸……接随着乐声传递过去,想必他一定能感受到。

一曲毕,听得孟凉脸都红了,借着靠在文靖涵肩上埋头。

曲中赤.裸裸的暗示,也太直白了点,这就是年轻人吗?

余殊却好似浑然不在意似的,从甲板下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蛋糕捧给林放。

他鬓角的发被徐徐而过的晚风吹开,眼中带着清冽的喜欢和始终如一的赤忱。

“庭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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