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她大几了都不记得。
纪芸忽然觉得好笑，她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脸上却始终挂着得体的笑，温温柔柔的回答，“我大三了。”
苏娆故作惊讶，“是吗，这么说你还是我学姐呀？”
秦玦端起酒杯，掠了苏娆一眼：浮夸。
苏娆只是眨眨眼，她觉得自己还演得挺好的。
而纪芸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苏娆又偏头，“说起来我好些天没回学校了，今天刚回去，发现这几天学校多了很多奇怪的流言，学姐有听过吗？”
纪芸还没回答，孟子杭已经饶有兴趣的问了，“什么流言？”
苏娆看了看纪芸，又看向孟子杭，神秘兮兮的低声道：“我们学校，闹鬼。”
孟子杭，“？”
他反应过来，哈哈笑了，“小娆娆，这种事儿你也信啊？”
说着，又拍秦玦的肩，“你家小娆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可爱啊，真逗。”
秦玦没理他，他家娆娆可爱不可爱，关别人什么事。
苏娆也只看白痴般看他一眼，然后就重新看向纪芸，“学姐，你信吗？”
在苏娆跟孟子杭说学校闹鬼的时候，秦玦就一直在注意纪芸的反应。
虽然她掩饰得很好，这会儿也恢复了寻常，可刚才那片刻的紧张还是没有瞒过秦玦的眼睛。
他靠在沙发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苏娆继续表演。
纪芸依然是那样温柔的样子，小声回答，“最近学校的确闹得很厉害，不过我没见过。”
她没说信不信，只说她没见过。
孟子杭更好奇了，“真闹鬼啊？”
苏娆点头，盯着纪芸慢悠悠道：“是啊，好些人都见到了。还有昨天晚上，有对小情侣不怕死的在第一教学楼约会，结果正好就撞到了鬼，那男生丢下女生跑了，路上摔下楼梯现在还没醒呢。”
她说着话，目光落在纪芸颤个不停的眼睫毛上，“听说，那女生也是大三表演系的，学姐有听说吗？”
随着苏娆的话，孟子杭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虽然只是好奇，却也足够让纪芸慌张了。
纪芸的笑容已经有些僵，只是摇头，“没有，我今天没回学校。”
她的笑有些维持不下去了，忽然站起身，“我想去卫生间，先失陪了。”
说完，她甚至等不及孟子杭说话，快步离开。
孟子杭皱眉，包厢里面就有卫生间，她跑出去做什么？
苏娆看着打开又关上的包厢门，倒是很清楚。
纪芸心虚了。
看来，昨天晚上的事她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她知道自己被鬼附身过。
寻常人被鬼附身过，会这么冷静丝毫也不害怕吗？
不明所以的孟子杭还在那儿继续问，“你们学校真闹得那么厉害啊？”
苏娆只是把手中的饮料杯递给秦玦，“二叔，我也去个洗手间。”
秦玦知道她要做什么，点头，“小心些。”
苏娆笑笑，“放心，你跟子杭哥说会儿话。”
意思就是让秦玦跟孟子杭询问一下纪芸的事，秦玦应了，苏娆这才起身出了包厢。
孟子杭一脸懵，包厢里不是有洗手间吗，干什么都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