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娆回答，警察又问，“还有，你进入洗手间前，在洗手间门口站了十秒左右，是在做什么？”
苏娆抬了眸，神色如常语气淡淡，“因为纪芸在我之前进了洗手间，可在我推开洗手间的门时我就发现，洗手间里没有人，至少是没有活人的气息。所以我才在门口迟疑了下。”
两个警察闻言微愣，什么叫没有活人的气息？
不等他们回神，苏娆又道：“何况，我进入洗手间也不超过四十秒，这四十秒的时间的确是够我杀她了，可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直接断气吗？失血过多而亡，怎么也要有个死亡过程吧？”
苏娆说着话，指尖在照片上点了点，“在后面那两个女人进来时，她就已经断气了，当时就是这照片上的样子，一直到警方过来都没变过。”
“再来，如果真是我用刀子杀了她，我身上能这么干净，一点血都不溅到吗？还有，刀子扎进去，她能不呼救不挣扎吗？可当时没有呼救声，她的样子也完全不像挣扎过。”
“最重要的是，我完全没有杀她的动机。我跟她无仇无怨，甚至是今天在琉云会所才认识她，我为什么要杀她呢？再说了，就算我和她真有什么仇，我为什么要在琉云会所这样的地方杀她，让自己背上疑犯的罪名？既然在你们看来，我可以做到在四十秒之内杀人，那我自然能有更好的办法杀了她，不让任何人发现不是吗？”
说到这里，苏娆弯了下眉眼，无辜叹道：“警察叔叔，在你们看来，难道我很傻吗？”
不得不说，苏娆的话虽然太过嚣张，却也是有条有理的。
她自然不傻，相反，她很聪明。
所以她杀了纪芸这件事，从很多方面来看的确是非常不合理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又为什么要在琉云会所动手？
纪芸为什么会死亡得那么快，又为什么完全不挣扎不呼救？
这些都是疑点，而这些疑点，让两个警察眉心收得更紧，一时间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旁边的观察室里，江源双手环胸“啧”了声，“果然是秦二爷教出来的人，能说会辩，佩服。”
秦玦神色沁凉，“办案讲究的是证据，她只是把疑点说出来而已，难道不对？”
江源抽了抽嘴角，这人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见不得人家说苏娆半点不好。
他正想再说什么，电话忽然响了。
江源也没避开秦玦，就地接了起来，听着对面的话，神色慢慢变了。
等挂了电话，他看向秦玦，神色凝重起来，“证据来了。这次，看看你家小侄女还能怎么辩？”
秦玦闻言心口一沉，果然被苏娆猜中了。
背后的人，已经将证据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