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秦玦这个醋坛子,是肯定不会让灵跟着自己的。
宫少卿想着,眼神也慢慢黯淡下去。
这边,秦玦已经当先走到了城门口。
苏娆好奇的靠近他,想看阵法到底怎么打开,便见他拿出一把小巧的刀子,没有丝毫迟疑的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二叔?”
苏娆一惊,却没能阻止。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血从他掌心那道伤口涌出来,沿着掌纹的纹路,染满掌心。
而他则将掌心贴上了城门上的契合处。
那漆黑处也有纹路,显然是对照着秦玦掌心的纹路所成。
那瞬间,血色光芒从他掌心及城门契合处溢出,迅速的蔓延至整个城门。
紧接着,城墙开始小幅的震动起来,与此同时,有类似齿轮转动,以及精铁摩擦的沉重声响落在耳边。
秦玦将手拿开,眼前厚重的城门便缓缓在苏娆眼前打开。
宫少卿走上前,低低对苏娆道:“以前是老爷子同二哥两人都能打开阵法,不久之前维护阵法时,老爷子要求换成了秦玦一人的,只是旁人还不知道。”
这其实表示秦深将秦家大权彻底交给了秦玦,也或许是感觉到天将变,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而宫少卿的解释让苏娆总算明白,为什么媚费尽心思都没能破开阵法,为什么媚要利用她。
如果不然,她怎么可能让秦玦心甘情愿打开城门。
她开始应该是伪装成自己骗了秦深,结果没想到秦深现在根本开不了阵法,所以又用秦深威胁了秦玦。
只是她可能也没想到秦玦的真正身份还挺厉害的,所以到底还是轻敌了。
想到这里,苏娆更是好奇,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进来老宅时,媚还在试图破开阵法,也就是说,在不久之前,她还在同秦玦交战。
她思索着,仔细看向大开的城门之内。
这一看,又是一惊。
城门打开之后,是一片宽阔的白玉石广场,几乎有三个足球场宽,正对着城门的,便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这宫殿,比她在电视剧里看过的所有宫殿都要奢华壮观。
在城门打开后,秦玦的手莫名紧了紧,知道苏娆的好奇,又解释道:“这座城池被掩埋太久,到发现它的时候,保存下来的只有这城墙城楼以及那座宫殿了,这广场是后来修葺的,成了用来行刑的刑场。只后来死在这里的恶人太多,阴魂恶气实在太深,除了秦家人,寻常人便都进不得了。”
苏娆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也是因此,才会让秦家人镇守在这里,让秦家人负责看守行刑。
只是她还是有些疑惑。
以前没细想,现在想来便觉得很古怪,“可是为什么一开始要选择将那些人的魂魄压制呢?”
既都是恶人,死后变成恶鬼,那行刑之后就直接让宫家人收了不是更好吗?
这也不会日积月累到现在,导致几乎要压不住了。
秦玦却只道:“百年前做这决定的人到底怎么想的,现在已经没人知道了。”
总归,到了后来,宫家人才凋零,也没人能将这里的恶鬼尽数收服,只能选择继续压制。
大家都想着,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便也只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反正秦家人有本事压住。
可在秦玦的大哥秦琙出事之后,秦深忽然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
秦家也许没办法永远守住这里,如果有一天这地方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从那之后,就已经没有再在这里行过刑,而这城门也有十几年没打开过了。
今天,却接连打开了两次。
秦玦盯着里面的宫殿,目光深深,苏娆看着宫殿沉默半响,暂时收回了目光。
“你的手怎么样呀,还在流血吗?”
她问着,便去拉他的手想要看看,这一看倒是又愣住了。
好几秒才张了张嘴,“这是……”
秦玦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低声道:“没事。”
苏娆,“……”
当然没事了。
伤口已经没了,他的掌心光洁,连血迹都看不到了。
苏娆眨眨眼,“你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既然连伤口都能自愈了。
那她不是又落后了他很多吗?
枉她急慌慌的赶过来,还以为自己是来救他的,结果倒好像是来让他答疑解惑的似的。
看出她的想法,秦玦到底弯了弯唇,低柔了声线,“不,你比我厉害。”
她抬眸看他,撇撇嘴,“你就哄我吧。”
同她对视片刻,秦玦什么也没再说,他只是低头,薄唇落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你能抚平我所有的焦躁不安,融化我所有的暴戾冲动,你当然,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