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无比的语气。
连旁边的宫少卿都忍不住侧目看向她。
秦玦更是愣了愣，“娆娆？”
苏娆叹了声，“所以，你是不相信我吗？”
何况，媚还能跟她说什么呢，说五千年前她被抛弃的事，还是说上辈子她被抛弃的事？
可这些对现在的苏娆而言，并不能激起她太多情绪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和秦玦在一起，谁来挑拨离间都没有用，哪怕那人也是她自己。
嗯，就连她自己都不行。
秦玦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是杞人忧天了。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修了几生，才能修得这样一个苏娆。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我们进去。”
总归，是需要一个决定的。
大殿里面如同苏娆想的差不多，只是苏娆并没有心思去观赏什么，她一步跨进大殿，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身穿红裙的女人。
长发披散着，她跪坐在大殿中央，似乎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捆绑住了，无法动弹。
只一双如血的眼，死死盯着进来的两人，带着极浓的恨意。
在知道媚的身份之后，苏娆看见她，便忽然恍惚了一下。
这就是，她魂魄中脱离出来的那一抹恨啊……
宫少卿更是瞪大了眼。
什么情况，这又是一个跟苏娆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特么，到底是有几个苏娆啊？
唯独秦玦很冷静，毕竟媚是被他困在这里的。
只是，这种冷静之后，还是又生出了些躁动，是刚才因为苏娆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躁动不安。
而苏娆恍惚着没有说话，媚却勾了唇，冷幽幽道：“你终于来了啊。”
苏娆回神，心情复杂以至于说话嗓音都有些哑，“是，我来了。所以现在，我们能好好说说话了吗？”
“好好说话？”
媚看了眼苏娆怀里的灵，笑了。
哪怕是现在处于被动之下，依然笑得张扬，“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那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她的话让苏娆沉默了。
是啊，好像的确是没什么好说的。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说让她放下恨吗，可她本就是恨，如何放下？
只是，让她死的话。
她是自己的残魂所化，会不会对她有影响？
而这点，自然也是秦玦迟疑的地方。
所以刚才，他并没有直接让她魂飞魄散。
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媚唇角的弧度冷了几分，依然是勾着，“你们想让我死怕是没那么容易。毕竟，我和她乃是同根，我就是她的一部分。我要是魂飞魄散了，你们以为，她还能安然无恙吗？就算不死，也足够她掉半条命，或许就此痴痴傻傻，不死不活的活着了。”
果然，她的话让苏娆和秦玦都变了色。
他们的反应让媚很满意，“你们对我再不满，也只能让我好好活着，而只要我活着，你们，就永远别想好过。”
说到这里，媚看向秦玦，眯眸，眼底憎恨分明，“说来，这次的确是我轻敌了，只是我竟然也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冥神。”
她以为自己是比苏娆更了解秦玦的人，毕竟，她拥有所有的记忆。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秦玦的身份竟然这样不一般。
苏娆和宫少卿倒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齐齐看向秦玦。
冥神？
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秦玦却收紧眉心，直觉媚接下来要说的话不会是什么好的。
媚的确是接着冷笑一声，鄙夷又讽刺的道：“所以五千年前你就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甚至在她死后，也一直瞒着。明明是冥神，却还能眼睁睁看她这个傻子在忘川里待了五千年，就为了换一个同你再续前缘，你这爱，未免也过于廉价了吧。”
苏娆一惊，暗骂媚这个多嘴多舌的，然后下意识转头看秦玦。
果然，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唇角动了动，好不容易才牵扯出声音来，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在忘川，待了五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