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son给他选的是顶层套房,八米层高的距离下是半复式设计。一侧是悬挂花型水晶吊灯的客厅,一侧则是通往二楼卧床的雕花楼梯。
那张两米二的大床床尾正对着客厅,周围挂着三层欧式纱帐,避免访客一抬头就能看到床上的情况。这设计本来是贴心的,却因为过于罗曼蒂克的配色而有点一言难尽。
陆泓溪只看了一眼就错开视线,走到墙边的真皮沙试坐。这沙发够宽大,躺着也舒服,虽然腿伸直了还是会翘到扶手上,但已经很好了。
他坐起来,目光停在了右前方一整面墙的落地窗帘上,用茶几的遥控器按了一下,窗帘向两侧缓缓打开,视野逐渐辽阔起来。
打开拉门走到露台上,一阵呼啸的寒风扑来,吹得他打了个喷嚏,这才记起进酒店时脱掉了外套。
他抱着双臂搓了搓,刚想进去拿衣服就看到郑卓廷拿着他的羽绒服出来了,还让他伸出手。
他接过来自己穿,在拉拉链时,郑卓廷又把羽绒服的帽子套在他头上。
看着他穿好后,郑卓廷才去看对面的海景。
夜色下的悉尼港闪烁着璀璨的光,将深邃的暗沉没在远海尽头。右前方的歌剧院像几片插入海中的贝壳,与左前方宏伟的港湾大桥遥相辉映,构成了迷人的夜景。
这种环境最适合坐下来小酌两杯,可惜季节不对,吹在脸上的风太冷了。
郑卓廷对陆泓溪道:“进去吧,你还没适应气候,小心感冒。”
罗马和国内处于同一个季节,不过身处南半球的澳大利亚则完全相反,七月初正是冬季。
陆泓溪见多了夏日里阳光沙滩比基尼的澳洲,却没见过冬天的悉尼港。他靠在栏杆上,由着海风将鬓边的刘海吹乱:“没事,我没那么容易感冒的。”
看他一脸惬意的神色,郑卓廷也靠在栏杆上与他一同眺望,指着歌剧院的位置问他有没有去过?
“去过。”他笑道,双手交握搓了搓,放到嘴旁边吹了口热气:“里面很宏伟,不过我更喜欢我们国家的大剧院。”
郑卓廷把他的手拉过来,握在手心里暖着:“我没去过,你什么时候有空给我当导游?”
他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这人的动作带偏了,抽了下没抽回来,只好道:“你是不是牵上瘾了?”
郑卓廷一点也不怕他有些恼的神色,还笑眯眯地回答:“我又没做什么事,你就当多个随身暖炉吧。”
他没吭声,又用力了两次还是不成功。郑卓廷揉着他的手,无奈地道:“你就只会用蛮劲,真不想的话跟我说不就好了。”
他想说我没说过吗?话到嘴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真没说过,顿时就像胀气的河豚又瘪了下来一样,没气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