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时,时南过来帮顾书为的酱菜公司拍了个广告,应廷和向阳亲切地称他为“酱菜小王子”。
五月五号,时南过生日,中午跟长辈一起庆祝,晚上叫应廷和向阳到家里来吃饭。
应廷在剧组待了三个月刚刑满释放,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宋林笙主厨,向阳打下手,时南坐在沙发另一头吃水果。
“诶,你那小警察朋友呢?”
“咋的,你想进去住两天?”时南问他。
“嘿。”应廷笑了笑,对着厨房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我看老宋同志精神面貌不错啊。”
“还好吧。”时南翘着腿相当得瑟。
“都记起来了?”应廷又问。
“那倒没有。”时南摇头,“甚至偶尔还有些错乱。”
“怎么错乱?”应廷好奇,“时而认得出你,时而认不出你?每天都有新鲜的老婆?”
“滚。”时南赠送他一个抱枕。
宋林笙的错乱主要表现在随着他记起的事情越来越多,很多时候他分不出哪些是宋小白的记忆,哪些是晚上的宋林笙的记忆。
比如今天他看到卖兔子的老大爷,想到那天他和时南一起买了一只兔子,转过天来,他又想起自己站在街边想买兔子但却落寞的走了的一幕。
又比如在办公室里想起与时南的水火不容,但转过来的画面确实两人在办公室里抱着亲。
时南总结,是宋林笙自己逼疯了自己。
向阳帮厨帮到一半躲到阳台上吃冰棍去了,时南来到厨房,宋林笙正围着围裙炒菜,看到时南说:“我刚才想起一事儿来。”
“又想起什么了?”时南凑过去。
宋林笙偏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时南从一侧抱住他的腰:“说啊,想起什么了?”
“厨房。”宋林笙言简意赅。
“啥意思?”时南不解,“厨房咋了?”
宋林笙将菜盛到盘子内,垂眸对上时南的眼睛。
从宋林笙有些幽深的视线中,时南后知后觉明白了他的意思。
“卧槽。”时南推开他,嚷着,“宋林笙,你不单纯了。”
“那还得感谢你教得好。”宋林笙说,“谢谢时老师。”
时南:“……”我教个屁了我。
这个年纪过生日没什么太大意思,就是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而已,但宋林笙还是买了个礼物送给时南。
当时南看到那块熟悉的貔貅坠子时沉默了。
“多好啊。”应廷说,“看看这玉的质地,这光泽,这手感,一看就不便宜,老宋啊,你这还有私房钱呢?没上交啊?”
向阳嘿嘿乐,挑拨离间还得看他廷哥的。
宋林笙瞥他一眼,应廷端着酒杯晃:“没事儿,哥们儿光棍一个,有钱,你用的时候直说就行,你们这种结了婚的比不了。”
“时南啊,这人背着你藏私房钱你可得当心了,说不定哪天……”
“闭嘴吧。”时南指着他,“当心待会儿卸你胳膊。”
宋林笙亲自帮时南将貔貅吊坠挂在脖子上,看时南面上表情如此复杂,宋林笙犹疑地问:“不喜欢?”
“不。”时南摇头,“相当喜欢。”时南凑到宋林笙唇边亲了亲:“我爱死你的专一了。”
“咦……”应廷和向阳被这两个人恶心走了。
两人收拾了桌子洗了碗后拿了啤酒去阳台喝。
宋林笙坐在椅子上,身体舒适地靠着椅背,时南躺在躺椅上,一条长腿搭在宋林笙的腿上,吃饱喝足,两人都有些懒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过几天去三亚玩吧,咱俩结婚的时候没办酒席,也没蜜月旅行,这次补上。”时南说。
“好。”宋林笙点头,“我安排时间。”
时南看着宋林笙的落在灯光下的侧脸,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越看越帅。
“时南,我突然想起一事儿来。”宋林笙转头看向他。
这几个月来,“突然想起什么”已经成了宋林笙的口头语了,时南懒懒道:“咋的,又想在阳台了?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楼间距太近了,这边阳台做什么,那边看的可清楚了,我要脸。”
“……”宋林笙忍不住笑了一下,“时老师,你这个思想我还真是跟不太上,我继续努力,你看我下次表现。”
时南:“……”
“我只是想起我好像给你买过一块貔貅吊坠,那个吊坠呢?”
终于想起这事儿了,时南瞬间来了精神,站起身跑到屋内去拿了个丝绒盒子出来。
他之前脖子上挂两个貔貅吊坠叮叮当当怕给碰碎了,戴一个又怕宋林笙自己吃自己的醋,于是便都摘了放在了盒子里。
时南将丝绒盒子往宋林笙面前一送:“不是一块,是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