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方长卿的聪明,他要是?有前两?世的记忆必定会联想到其他。
说不定会猜到她接近他的目的大概是?什么,虽然方长卿不可?能会真?的完全猜到。 但只要他存着?防心,那么她就不可?能回到现代。
方长卿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确定我有记忆的?”
“从一开始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后?我就有所怀疑了。”
陈念慈没?有把老头的事情说出来,直接省略掉。
“后?来,见你对我还是?很冷漠,似乎只是?为了性才同意我跟在你身后?,我的怀疑就降了些。”
方长卿勾了勾嘴角,继续问?:“然后?呢?”
还没?等她说话,他就说:“对,我是?有记忆那又怎么样??念念,你前两?世都逃不了,这一世你觉得能逃吗?”
对方今日居然那么爽快就承认了,陈念慈一时竟不知如何组织语言,正在想东西的她没?留意到方长卿的步步紧逼。
直到一道阴影笼罩在身上,她才有反应,方长卿捧着?她的脸,吻住眉间。
随后?松开她,他声?音魅惑道:“眉间的红痣没?了,我之前可?是?很喜欢的,不过没?关系,你在就好。”
陈念慈猛地灵光一闪,她抬眸望着?眼前这个长相出挑的男人?,颤着?声?音问?:“你是?不是?故意让我知道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方长卿挑了挑眉,“你其实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不是?吗?念念。”
只有这样?,游戏才好玩,她不是?喜欢离开吗? 那他就先给她希望,然后?再一点一点地将那个希望碾碎。 陈念慈双眼通红的瞪着?他,“你这个疯子,神经病,离我远点。”
方长卿听了,眼底掠过一丝阴郁,他捏住陈念慈的下巴,力度逐渐加大。 见白皙的皮肤染上淡粉,他心情居然无?比畅快。
陈念慈就算气急了也拿他没?办法,只是?甩袖离开,期间头都不回,真?是?绝情得很,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起码是?动情了,而她由始至终都像是?个局外人?。
待看不到陈念慈的人?影后?,方长卿才移开目光,藏在心里的疯狂最终还是?没?能压住。
他扫了一眼大树后?面,冷声?道:“出来吧,越公子,我发现你的癖好还真?是?奇特,上次是?偷听别人?欢好,这次是?偷听别人?聊天。”
越修齐没?有被发现后?的尴尬,他直视着?方长卿,淡然道:“我只是?恰好从这里经过,并非有意偷听你二?人?的。”
方长卿恢复面无?表情,嘲讽道:“作为天选之人?,不但说谎还做坏事,倒还真?是?你师傅的好徒弟。”
齐玄得到消息后?就一直守在门口,看见陈念慈气呼呼的从外面回来,他不免有些担心,“妹妹,你怎么了?”
尽管心情很不好,陈念慈也知道不能迁怒于?他人?,更何况对方是?原主的亲哥哥。
于?是?她深呼几口气将怒火压下去,才回他,“没?事。”
说完就想越过齐玄回房间,但刚迈起脚她就停了下来,“大哥,今天在大厅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对吧。”
齐玄朝四周仔细地看了几眼,见附近没?人?,他才敢压低声?音说:“嗯,我知道了,就是?莫老太太嫌弃你出身,不愿意你嫁给方长卿。”
他咬了咬牙,接着?说:“然后?秦家?的人?就来了,说你是?秦老爷失散多年的女儿。”
陈念慈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齐玄打断。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样?做,但大哥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事,这样?你就可?以嫁给方长卿了。”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念慈没?什么好说的,点了点头便?回自己?房间。
在方长卿走后?,莫词独自一人?去找莫老太太,“老太太,你没?气着?吧?” 她摆摆手,示意在帮莫老太太捏肩膀的丫鬟下来,然后?自己?替上去,力度适中的捏着?。
莫老太太听是?莫词,便?掀开眼皮,面容尽显疲倦,“小词,是?你啊,我没?事。”
丫鬟都退了下去,内室只剩下她们两?祖孙。
见此,莫词也没?什么避讳的,直接问?:“老太太,你不是?不喜欢齐姑娘吗?为何在与表哥聊过后?却同意了。”
莫老太太将莫词放在肩膀的手拿下来,她反问?道:“怎么?你不希望我同意?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可?喜欢那个齐姑娘了。”
莫词没?说话,她只是?对祖母突然改变主意感到好奇而已,毕竟在以前要是?祖母决定了的事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一个人?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是?要舍弃其他东西。”莫老太太吐出句颇含深意的话。
翌日,陈念慈被强行带离莫府,虽说她原本就打算立即离开莫府的。 但秦家?的办事速度实在是?太快,她都还没?来得及走,秦鸿煊就来逮住她了。
陈念慈自知反抗无?效,所以很是?爽快的答应,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将齐玄也带过去。
秦鸿煊不是?不讲理之人?,况且他还以为陈念慈是?他的妹妹,觉得齐玄这些年都在照顾她,理应好好报答一下。
大婚之日定在一个月后?,得知陈念慈要住进秦府秦琴别提有多高兴,赶紧去门口迎接她。
陈念慈甚是?受宠若惊,小说里不是?经常会有姐妹反目成仇的情节吗。 大多数都是?因为同父不同母,然后?互相有偏见。
“念念姐,没?想到你真?的是?我姐姐,往后?我们好好相处吧,现在我带你去早就给你准备好的房间。”秦琴的态度很是?热情。
秦鸿煊完全被忽略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忽然觉得家?里多一个人?也蛮不错。
齐玄还是?有些拘谨,总觉得现在的生活好像一场梦一样?。
晚上,陈念慈躺在新床上,辗转难眠,方长卿是?想把她永远的囚在这个世界里?
她又不能做些什么,因为明着?来,她压根不是?方长卿的对手。
但如果慢慢地向他示好,装作是?真?的爱上他,那么他就会放松戒心吧。 可?上几次也是?这样?,毫无?成效,现在的陈念慈脑瓜疼得厉害。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方长卿阴笑着?说的那些话,想着?想着?,她居然睡了过去。
没?睡多久,陈念慈就感受到有冰凉的指尖从自己?的脸上划过。
她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然后?迅速地睁开双眼,抓住方长卿胡作非为的手,“你怎么会在这?”
方长卿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他俯首吻住自己?挂念已久的唇瓣,陈念慈微怔,随后?挣扎起来。
男女的力量过于?悬殊,她动来动去都没?办法推开方长卿,反而碰到了对方不可?描述的位置。
他们两?个同时愣住,方长卿回过神来,继续加深这个吻。
房间早已吹熄红烛,陈念慈也是?靠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才能看清他的脸。
外头的柳树枝条缠在一起,密不可?分,一阵小风吹过也无?法将它们分离,反倒是?越缠越紧。
一道柳枝条欲逃离,却每每被另一道枝条死死地拉回来,继续缠住,看起来像是?难舍难分。
缠住柳枝条的力度愈来愈大,似是?想合二?为一般。 最终不知是?为何,还是?卸了些力,被缠住的柳枝条才得以呼吸。
陈念慈累倒在方长卿的怀里,几番用手欲推开他,却始终不如愿。
再加上,她真?的乏极,没?法逃离,她就放弃了,不就是?抱着?吗,只要他不再做刚才的事,随便?抱。
方长卿没?有睡,他看了陈念慈一晚上。 他发现自己?现在有些患得患失,这一切的改变都是?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
从刚开始的不愿意接受,到现在的心甘情愿堕落。
陈念慈醒来时,方长卿已经阖上眼,此刻她脸上有略微的不耐,昨天晚上又让他得逞了。
她没?想吵醒他,打算下床穿好衣服再说,可?她一动,方长卿就醒了。 他的皮肤偏白,眼圈周围有淡青显得尤为扎眼。
难道是?肾虚?想到这,陈念慈抽了抽嘴角,谁让他昨天晚上食不知返。
方长卿穿了薄薄的一层亵衣,随着?他的动作幅度加大,胸襟前的衣衫微微敞开,有些地方露出来了。
陈念慈只是?瞟了一眼便?赶紧移开视线,说话也结巴了,“你,你赶紧,赶紧把衣服穿好,待会秦琴会来找我的。”
听言,方长卿的眸色变了变,他用力地将置于?被子底下的手握紧。 稍短的指甲嵌入掌心,痛感传遍全身,他接收到扭曲的快意。
方长卿低头系上腰带,很是?顺从道:“好。”
陈念慈昨天才跟他摊牌,昨晚又跟他睡了,虽然说她不是?情愿的,但还是?觉得很难堪。
方长卿穿好衣服后?,走到陈念慈身边。
他柔声?道:“一个月后?又是?我们的大婚,我希望到时候能见到一个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你,好不好。” 从身到心,每一寸地方,整颗心都属于?他的她。
陈念慈还想着?怎么跟他和解,然后?重新获得他的信任呢,此时正是?一个好时机,顺着?这个台阶下就行。
但又不能答应太快,要不然方长卿绝对会怀疑的。
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陈念慈想通了,现在她才是?那个掌握主动权的人?,毕竟方长卿爱自己?。 之前没?完全确定,不敢妄自行事,如今确定了,她何尝不好好的利用。
于?是?她故作思考了一会,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不知道。”
“念念姐,你醒了吗?出来跟我们一起用早膳吧。”秦琴将耳朵靠在门上,想听一下里面的动静。
陈念慈皱了皱眉,没?想到秦琴来得这么快。
虽说不久之后?她就要嫁给方长卿,但是?还未出嫁就把男人?留下来过夜,始终是?不妥。
要是?传到齐玄耳中,恐怕她又少不了一顿教训,陈念慈可?不想占了原主的身体,又做些伤害她家?里人?心的事。
方长卿抿了抿薄唇,温声?道:“我可?以从窗出去,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陈念慈噎了下,随即说道:“我现在出去,你留在房间待会再离开。”
“嗯。”方长卿垂下眼眸,长睫掩住得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