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媚看向我的眼神像刀林剑雨,但是我没怂,就擎着手等着她,江廉想上来收拾我,但被苏婉媚制止了。
在场宾客太多,她不敢,也不能,让江廉有任何非议之举。总之,她忍下了这口恶气,上前扶住了我。
我二人刚走到荷花池旁,苏婉媚就收起了那副温柔娴静的画皮,露出了一副狰狞的面孔。我看得好怕怕,但是为了大局,我还是故作镇定,给了她一个轻蔑的笑容,和一句不能更侮辱她的话:
“相国大人的独生千金又如何,只要本王妃还在王府一天,你就永远是侍奉主母的妾室,上不得厅堂的侧妃。苏妃?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只是苏,侧,妃。”
我这一席话,成功激怒了苏婉媚,她被怒火冲得一点理智都没有了,席上的宾客还能看到我二人,她扬手一巴掌打在我脸上。
清清脆脆的一声,吸引到了所有宾客的目光。
我抓住她的手,用尽所有力气不让她挣脱,身子猛地向后一倒,终于将她一起拉入了荷花池里。
落水前,我喊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放开我。”
6.
这场生辰宴,对于江廉来说,一定毕生难忘吧,可惜我没留到最后一刻,能好好看看这筵席的收场。
江稹很懂我的心思,他刚回宫,便让人把我爹和我两个姐夫都叫过来,说是要问问贤王府这场闹剧的详情。
那还用问吗?我和他都知道荷花池池底有什么东西,演员和托儿也都是江稹安排的。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没出半分错漏,江稹连夜把这三人找来,无非是想给我这个提前退场的主角,补补后续剧情罢了。
我爹今日心情极好,红光满面,尤其是站在我两个忙得灰头土脸的姐夫们面前,更显得他鹤发童颜,老当益壮。自打我出嫁,这是头一次,我爹见我的时候,没有瘪着嘴要掉眼泪,老爷子给江稹草草行了个礼,然后大笑三声,冲着我挤眉弄眼,好不得意地说道:
“小清清,爹今日绝对给你长脸,贤王府的荷花池里有几根头发丝都要给你数清楚,可不能轻易放过那两个狗男女。”
我爹这嘴脸,这语气,他演奸臣已经演得炉火纯青了,我背后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等一切结束后,希望这老爷子还记得,自己只是在“演”奸臣。
我两个姐夫也不甘示弱,争相恐后地跟江稹和我说:
“陛下,渠儿一直闹着要见妹妹,臣恐怕拦不住了。”
“陛下,溪儿一直嚷着要妹妹,臣不带好消息回去,怕是今夜入不了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