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楚锋低声道：“还没，洗完澡记得把头发擦干，去拿吹风机，吹完头发再说，嗯？”
顾远在那边哼哼唧唧了两声，说自己头发短，晾它一下，自然干就好了。
戚楚锋低声轻哄，“乖一点，你在发烧，头发不吹干，又要着凉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这个电话我得接
“要是再着凉了，我会担心，听话。”
顾远嘀嘀咕咕了两声，才被哄着挂了电话去吹头发去了。
戚楚锋等顾远结束通话后，才将手机重新放回桌面，对顾妈妈比了个手势，“您继续。”
顾妈妈：“....”
被这通电话一打岔，顾妈妈虽然很生气，但刚才打过他，也骂过他，现在多少冷静了一些，她看了眼戚楚锋的手机，“小远打来的？”
戚楚锋点头，“是。”
顾妈妈冷静一点后，才继续开口，“戚先生，你别怪我说话重。”
“不会。”戚楚锋从头到尾一直面色不改，唯有刚才和顾远通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透着一种柔和，这感觉对顾妈妈来说非常熟悉，因为她一直是沉浸在顾爸爸带给她的幸福里，可现在......
顾妈妈暍了口咖啡后，才看向戚楚锋，问他，“你要如何才肯和小远断了这种关系？”
一直面不改色的戚楚锋，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一收，如果凑近了再仔细的瞧，甚至能看到他的瞳孔都在那一瞬间缩了一下。
戚楚锋没有开口，顾妈妈也没有催他，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凝到极点。
很久之后，戚楚锋才看着顾妈妈的双眼，神色虽然看着没有变，但他的语气却带了一丝郑重，“除非我死了。”
顾妈妈还是没说话。
戚楚锋又静了一会儿后，才道：“伯母，您生气，我理解，您生气也不过是担心远儿受伤。”
“现在我给您保证，您不一定会信。”
“远儿现在还小，我可以等他长大，”戚楚锋语气不疾不徐，“我父母小时候已经去世，是爷爷将我带大，他老人家已经同意了将来我和远儿结婚。”
“我大哥也见过远儿，其他的人，不敢在我面前背后说什么。”
顾妈妈眉头紧皱，“你家里......”
“并非阻碍。”戚楚锋陈述事实一样，沉声道：“外界的言论确实是会有问题，但是，伯母，他们更不敢。”
“我如今爬到这个位置，不是在和远儿在一起后，我不能保护他，让他受到伤害。”
顾妈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戚楚锋顿了顿，声音突然缓了下来，“伯母，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