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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刚蒙蒙亮,玄悯便下楼退房了。
熬了整个通宵的沈羿宁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反观走在前面的人,走路带风,步伐稳健。
沈羿宁无声叹了口气,快走两步追上,想不通明明两个人昨晚都没睡,为什么玄悯一点都不困。
经过一片湖泊时沈羿宁走不动了,完全被那清澈的湖水吸引,一阵风吹来,带着丝丝凉意,稍微缓解了些盛夏的酷暑。
砾石滩上有两个人,穿着样式一致的白衣,背剑,正在烤鱼。
“等等,”沈羿宁赶忙拉住玄悯,指了指河滩:“那不是你们苍阑宗的弟子吗?”
玄悯显然也看到了,就算沈羿宁不提醒他也正要走过去。
两个少年一人手上一条鱼,串着棍子架在火堆上烤,飘来阵阵焦香。
走近时沈羿宁认出了他们,正是前几日在金平镇街上碰见的谢末流和谢末雨。
二人烤鱼十分专注,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沈羿宁按住玄悯的手臂,嘘了声让他走慢点,自己无声无息地来到两个少年身后,故意捏着嗓子在谢末雨耳边问了句:“年轻人烤鱼呢?”
谢末雨被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声音吓一跳,手一抖,鱼掉进了火堆中。
玄悯的身高优势此时就发挥了作用,沈羿宁吓了人就跑,藏到他身后。
“装神弄鬼!”谢末雨气急败坏,拔出佩剑转身就要砍人,看到一袭白衣的玄悯时突然愣住了,一度怀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好久才憋出一句:“玄悯长老?”
玄悯颔首,又看了眼慢半拍站起来的谢末流,语气淡淡:“你们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