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羿宁转了个话题:“我们现在去江家?”
玄悯:“嗯。”
江家位于城中心,前后左右都言寓是主干道和商铺,地段相当好,出行也方便。
沈羿宁和玄悯此时是隐身状态,可以随意进出江家大门不被发现。
沈羿宁来了兴致,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在两个守门弟子眼前进进出出,就是玩。
那个弟子吸了口冷气:“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
另一个:“哪有什么人?大白天的别自己吓自己。”
沈羿宁憋着笑,被玄悯拉进去了。
这时的江家还和平常一样,弟子们该干嘛干嘛,到处欢声笑语,没有任何即将大难临头的征兆。
经过厨房时沈羿宁有些饿了,盯着里面的一盘糕点走不动路,最后趁厨娘不注意偷偷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像小仓鼠。
厨娘回过神来惊了:“诶?怎么少了一块?”
然而偷吃者已经跑远了。
沈羿宁心情大好,哼着小调走在玄悯前面,步伐要多欢快有多欢快,到了一处转角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人。
好在玄悯反应够快,伸手把沈羿宁拉到了自己这边。
待那些人走远后才提醒他道:“小心些,这些人只是看不到我们。”
沈羿宁明白了,看不到但是能摸到。
“那我跟着你走吧。”沈羿宁乖乖站到了玄悯身后。
两人沿着回廊走了一段,天气说变就变,上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就变成了乌云压顶。
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不少弟子都从房中走出来纷纷抬头看。
“你们快看!红月亮!”
浴盐读加 “什么红月亮,那是血月吧?这可是大凶之兆啊!”
“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血月!古籍记载每当血月出现总会伴有巨大的灾难和疫病,无论哪个都能让昭天城受到致命打击!别看了,快去通知掌门!”
沈羿宁抬起头,看到了一个比中秋节更圆更大的月亮,颜色比血红。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是十年后知晓结果的他们站在这里也无法干预,牵一发而动全身,任何人都改变不了过去和未来,江家被灭门已经成了事实。
他们只是旁观者。
“他来了。”玄悯淡淡道。
沈羿宁知道他的意思,凶手已经来了。
在弟子们争论不休的话语声中,一声巨响和惊叫从不远处的正门传来。
“快,我们过去看看。”说完,转眼间沈羿宁就跳上了屋顶,往下可以俯览整个江家。
一个穿着玄色黑袍的少年抬手便挥开了上前的两名弟子,嘴角笑意张扬,上半张脸蒙着面具,手执折扇。
穿着打扮都和魔尊一模一样。
沈羿宁:“……”
看来是故意要陷害他的了。
一气之下沈羿宁就要把斩仙召出来,被玄悯按住了手。
“不可。”
“本座尽量忍住。”
怕他胡来,玄悯握住了沈羿宁一只手,随他怎么甩都不放。
沈羿宁刚想就此事发表一下意见,只见下面的广场中匆匆走来了一队人,为首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从发冠和衣着来看应该是掌门没错了。
江掌门出来便看到几个上前问话的弟子都躺在地上鬼哭狼嚎,暴脾气当即就怒了,拔剑指向广场中央的墨钦。
“来者何人?为何上来就打伤我门中弟子!?”
墨钦扫了眼地上那些弱不禁风的仙门弟子,薄唇轻启,缓缓道:“长冥宫,魔尊。”
沈羿宁拳头又硬了。
好家伙,报他名号还这么面不改色,看来不是第一次了。
玄悯抓他的手又握紧了些。
沈羿宁转头示意他别慌。
就算要教育沈羿宁也会等返回十年后再找人算账,现在发火不仅没用,还会让真相永远浮不出水面。
“魔尊!?”江掌门眼珠子瞪得很圆,不解魔尊为何突然要来找麻烦。
修仙界和长冥宫搞对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双方势均力敌,几十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一直相安无事的活着。
像今日一事根本预料不到。
江家虽算仙门大派,但和长冥宫一对一打起来胜算几乎没有,昭天城又与其他宗门相距甚远,此时要求援怕也要等上几个时辰。
“不知魔尊大驾光临昭天城有何贵干?”江掌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墨钦笑意张狂:“当然是来杀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