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岁?”玄悯也有点不确定。
关于太岁,民间说法褒贬不一,有人说这是好东西,有人觉得很邪门,总之分成了两个派。
但现在出现在这,明显不会是后者。
沈羿宁低头看了眼脚下,发现地面上用黑狗血画了一个很大的阵法,而这顶黑轿就是阵眼。
“他们好像要成功……”
话没说完,四周飓风骤起,裹挟着落叶卷到半空中,让人站都站不稳。
两人此时正处阵法中心,也是风力最大的位置,来不及后撤,脚下红光大作,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漩涡,像是要把一切东西都吸进去。
沈羿宁顾不上压低声音,惊道:“阵法启动了!快走!”
事实证明他们已经走不了了。
下一秒漩涡扩大,沈羿宁脚下一空,整个人坠了进去。
不知道往下掉了多久,再睁眼时小院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原。
沈羿宁躺在一摊碎石上,浑身上下像被车轮碾过一样,疼得厉害,他废了好大力气才站起来。
周围不见人影,沈羿宁环顾四周一圈,没有看到玄悯,双手拢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玄悯!你在哪!”
无人应声。
沈羿宁转了个身,正想四处找找,一顶黑轿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轿帘掀开,坐在里面的太岁脸上笑容似笑非笑,直勾勾的盯着他。
沈羿宁受到不小的惊吓,往后退了一步。
“好家伙,阵眼都被卷进来了吗?”沈羿宁挑了挑眉,知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阵眼在这就说明入口已经不能从外面打开了,只能自己在里面想办法,很难。
此地应该就是幻海秘境之内了,沈羿宁也不知自己现在正处于秘境内的哪处。按原著描述,秘境内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幻境,一不小心就进去了,里面的环境更是像开盲盒似的,有险象环生的凶境,也有永远走不到出口的困境,有点类似奇门遁甲。
沈羿宁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猜测他现在应该是在某个困境内,玄悯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半人高的枯草被风吹的往一边倒,沈羿宁站在其中,和黑轿里的太岁对视。
“是鬼尊把你创造出来的吧?”
旁人看来,沈羿宁就是在对一个人偶自言自语地说话,画面诡异非常。
片刻,从那人偶太岁的体内传出了“嗬嗬”的笑声,笑一声卡一声,声线如百岁老人饱经沧桑那般沙哑。
“本尊说过鬼域与长冥宫势不两立。”附在太岁体内的鬼灵识道:“是你自己闯进来的,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听这自称绝对是墨钦没错了。
这些话沈羿宁听的耳朵都起茧了,打就光明正大的打呗,他又不是打不过,何必这么煞费苦心把他拉进困境中来呢。比起这个,尽快找到玄悯才是重中之重,沈羿宁进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杀他么,不找到人怎么杀。
“劳驾,我能问一下玄悯掉哪了吗?”
笑声戛然止住,墨钦道:“剑尊么?他没进来。”
闻言,沈羿宁愣了一下,没进来?不可能啊,他明明记得玄悯是和他一起掉下来的。
似乎知道沈羿宁在想什么,墨钦十分大度的解释道:“因为这个入口是本尊特意为你开的,其他人没资格进来。”
沈羿宁的想法有些偏,操?既然任务目标没进来,那他自己进来有什么用……
……
外面,玄悯仍站在院子中央,脸色阴沉的盯着空荡荡的平地,就在刚才黑轿和沈羿宁一起消失不见了。
正在客栈里睡得香的众人也不知道怎么找了过来,几人光明正大的翻墙进入官府前院,只看到了玄悯一个人。
“尊上呢?”管追没看到自家主子,问了句。
接着黑蛟也来凑热闹:“我怎么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鬼气,魔尊呢?该不会出什么人身意外了吧?”
话音刚落,两个人一起瞪向他。
黑蛟瘪了瘪嘴:“我就是说说……”
在几人各异的神色中,玄悯终于开口了。
“鬼尊强行打开了幻海秘境的入口,目的就是为了把常渊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