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做什么,那只蛇妖都像狗皮膏药似得赶不走,死皮赖脸的粘在他身边,以为被他睡上一回他们之间便该生些什么似得,可笑至极。
不过看在那人身体滋味尚且不错的份上,他也未将人赶走。
“放开。”
清浅的声音从怀中传来,打断了长祭的回忆。
他僵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
他绝对想不到,有一天,他会因螣蛇肯同他说句话而欣喜若狂,将人搂的更紧:“有什么想问的?”
鼻息间充斥着那人的气息,螣蛇厌恶的皱紧了眉,重复道:“放开。”
长祭看见他眼底的厌恶,心脏莫名抽了一下,竟是比修罗道的禁制压在身上还疼。
他快死了。
魂飞魄散,连灰都不会剩。
从知道螣蛇死的的那一刻起,他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他救回。所以他才敢顶着禁制一次又一次的出入修罗道,神魂被强大的威压震的四分五裂。
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时间问题罢了。
他和苍龙不一样,他做的孽比苍龙小些,可以出入修罗道,但却得以神魂为代价,出去的时间越久,越频繁,压迫他魂魄的威压便会更甚一些。
他已经不打算回修罗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反正最后的时日里,他得看着螣蛇。
将螣蛇放下,他有些难受。
一下地,螣蛇便以最快的速度远离了他,看着神情落寞的长祭,只觉心累:“你又想出了什么无聊的注意?放过我吧,换一个人折磨。”
“长祭,虽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此,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其他的……”说着,他看向别处,眼底是浓浓的疲惫。
“我……真的令你如此生厌?”
螣蛇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但眸中的疏淡已将一切述明。
“从前不是那样喜欢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那时,是你让我滚的啊。
再浓的情意也会被一点点磨平,何况他们之前从未存在过任何情意,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他竟然还妄想得到长祭的回应。
后面的事,遭受的折辱是他自作自受,他不想再去怪谁怨谁了,现在既然抛弃过往,便要有一段新的开始,往日晦暗人和事,也该放下了。
半晌,螣蛇缓缓转过头,眸光暗了暗:“你想如何?”
他的声音平缓,并未有任何起伏:“又将我绑回修罗道?继续不停与你苟|合,将从前所受的屈辱再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