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他瞬间从地上坐起,想起那个梦,怔怔的出着神。
好像…螣蛇的这个要旁人,是嫌弃他伺候的不够好,所以才说要找旁人帮他清理……
原来…原来是这样。
长祭背靠着墙,长发凌乱,俊美的脸上颓靡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欣喜若狂。
他按了按有些发涨的额头,半晌,竟轻轻勾了勾唇,面上却是一副不忿的模样。
果然,螣蛇心中所想只有他一个。
什么旁人。
有他在,螣蛇怎么会去想别人。
他志得意满的站起身,因宿醉脚步有些微晃,全然忘了自己过去三日是如何过的。
正欲去找螣蛇,可刚刚出酒窖又忽然反应了过来——螣蛇竟敢嫌弃他??!
竟然敢?!
说不出的羞恼将他再次吞噬,他心里再次开始烦躁。
螣蛇从前可是半点都不会违逆他的,连重话都未跟他说过一句,他说什么螣蛇便会做什么,他要是肯多看螣蛇两眼,螣蛇便开心的恨不得将整颗心都刨给他看。
而现在……
竟然敢让他滚??
不知是因为发觉螣蛇不如从前看重他了,还是发觉自己的思绪已经完全被螣蛇所占据,所思所想全都是那人的影子。
他甚至发觉自己的喜怒全然被那人所牵动。
这失控的感觉令他有些惶恐,但很快又被螣蛇竟然敢嫌弃他这一想法所吞噬。
他决定冷落螣蛇几天。
反正螣蛇那么喜欢他,用不了三天就会眼巴巴的跑来找他。
思及此,他兴高采烈的跑回了自己的寝殿——自与螣蛇睡过一回后,他便彻底搬进了螣蛇所住的偏殿。
许久未归,屋内的一切令他极为陌生,他几乎都要忘了这里的装潢,甚至错觉这里并非他的卧房。
太冷清了,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螣蛇畏冷,冬日总会在屋内摆上一个大炉子,起先他十分看不惯,后来看久了,便觉得每间屋子在冬天都应该摆上一个大炉子……
而他的房间里,空旷异常,什么也没有。
桌案上没有翻开的书,床那么大,却空荡荡的。
开始,他十分不习惯,但想着过不了几天螣蛇就会可怜巴巴的来找他认错,又忍了下来。
到时他一定不会轻易原谅螣蛇。
要他哭着求他,才能勉强答应同他说两句话。
可是…过了好几天,螣蛇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想差人去询问,可又觉得这样显得他十分思念那人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