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螣蛇想他。
于是,他决定亲自去看看。
当晚,他便潜入了螣蛇的寝殿,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螣蛇为他茶饭不思,寝食难安的模样他就忍不住勾起了唇。
他最了解螣蛇。
这么久未见他,肯定难过的门都不想出了。
他甚至能想象到螣蛇憔悴又暗淡的面容。
按捺住心中思绪,他远远看了螣蛇一眼。
仅一眼,便如同被人当头喝棒,呆滞住了。
螣蛇没有茶饭不思,也没有寝食难安,他过的好好的,半点没有思念谁的模样,而且还和身边的侍从有说有笑。
他居然……居然……
长祭不可置信的看着,胸腔翻涌起一团又一团的怒火。
老两口(四)
长祭攥紧了拳,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抑制住冲进去向螣蛇质问的冲动。
凭什么……
别说什么侍者了,他这几日连人都未见过,就一直呆在寝殿内等螣蛇来找他认错。
可如今,螣蛇却在同旁人有说有笑,半点不见神伤的模样。
根本就未将他放在心上。
明明之前还说什么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一股说不出的涩意油然而生。
转过身,螣蛇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曾经来过,当晚,他遣散了螣蛇殿内的一众侍从。
他懊恼的又钻进了酒窖中,大醉了几日,迷迷糊糊间,他想:“没有其他人,螣蛇一定会开始想我了。”
“过不了几天,就会来找我。”
他绝不能低头去找螣蛇。
他以为螣蛇是不知道他在哪儿才一直不来,于是叫人放出消息,他搬回了自己从前的寝殿。
为了确保螣蛇来寻他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看见对方渴求思念他的模样,他一刻也未离开过。
可十来天过后,螣蛇那边还是不见一点消息,像是彻底将他忘记似得。
他们从来未分开这么久过。
螣蛇竟然……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每日都在烦躁中度过,稍有一点不顺意的事便会大发雷霆,侍从们见他状态不对,都躲他躲得远远的。
终于,长祭还是坐不住了,可他并不想再主动去寻螣蛇,那样显得自己多在意对方似得,于是他差了个人去探查一下螣蛇最近在干什么,是不是久思成疾,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