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久思至疾,他……就去看看他吧,毕竟是因为他而起,他也可以借此事原谅螣蛇。
但原谅归原谅,惩罚是绝对不能少的。
这几日……
他……过的,十分不愉快。
螣蛇说过,只要他开心,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人自己说的,所以长祭每次使用螣蛇的身体时都没什么心理负担,只是妖物脆弱,总经不起折腾,就像上次。
他已经很久没碰过螣蛇了,都快忘了和他一起是什么感觉了。
这么久了,他的身体肯定已经养好了。
这回,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长祭坐在桌案前,桌上摆着一盘棋,他正与自己弈棋。
白子已将黑子逼入绝境。
执棋手微顿,他的眉头紧紧蹙着,似是在考量该如何落子,可眼睛却时不时瞥向敞开着的大门,像是在等什么人。
心烦意乱的将手中的黑棋抛回棋盅中,一手枕在后颈,十分干脆的躺了下去,手指无意识的一下一下敲击着。
他的心跳的很快,脑中想的全是那天螣蛇同别人说笑的画面。
他没那么笃定螣蛇一定会想他了,可心头却一直死死按住这个念头,不肯承认。
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他立马从榻上坐起,背脊挺直,看着杀机肆意的棋阵,全神贯注般一瞬不瞬的盯着,似完全未注意来人。
“尊上。”墨衣武者半跪在地,不知为何声音听着有些颤抖,额头上也渗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如何?”
长祭淡淡落下一子,本被逼入绝境,几乎毫无转圜之地的黑子竟然绝处转生,生生逆转了局势。
“螣蛇大人……他……”墨衣武者额上汗珠越聚越多,头也越埋越深。
长祭冷冷抬眼,狭长凤目中的寒意令武者一颤。
“吞吞吐吐作甚,直言便是。”
闻言,武者有些艰难的伏地身子,不去看面色不虞的长祭:“属下知罪。”
“螣蛇大人过的同从前一样……睡到晌午起床搬了个藤椅在院中晒了会儿太阳,用过午膳后去钓了会儿鱼,晚膳吃完又去后山转了转消食……还练了会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