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看着这些老人日子过得也不错,心态也是很乐观就放心了,在这里待了不是很久便告辞了,约定了大年的时候再来看他们。
谢铭并没有在外面多做逗留,辞别了老人们便准备回都护府,然而却被亚沙拖着,牵上马便往城外而去,那几个随从被亚沙吩咐了不许跟着便真的没有跟随。
废话,主子主母要去幽会他们跟着做什么?作死吗?反正现在外面不会有什么敌人,厥人早便退到不知道哪个旮旯角落去了,马贼根本就不敢靠近这个重镇,除非他们想不开想死,而且外面还有许多军队巡逻。冬天很多动物都躲起来了,狼会出来觅食,但是哪家的傻狼崽子会到这种人多的地方?所以四舍五入等于,没危险。
于是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天空和大地离得特别的近,人在地面上,仿佛站起来便能触碰到天空,万里晴空,一碧如洗。清澈的蓝直逼你的眼,跟地面的白雪遥相呼应,刺得眼睛睁不开。那种无限的释放与奔腾,让人久久回味……
谢铭和亚沙一人一骑,驰骋在边城外的戈壁滩上,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十分不舒服,但是很畅快。
骑了不知道多久,马儿逐渐慢了下来,“你怎么会想到要出来?外面这么冷?”谢铭说话带出来的都是白雾。
亚沙伸出手抓住他的缰绳,看似很轻松地便一跃而过,直接便坐到了谢铭后面,伸手绕过他的腰际,环抱住了他的腰身,虽然说还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是,还是感到了满足,“你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忙的要死,我想你应该出来透透气,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没有雪,风也不大,正适合出游。”
“是你自己在城里待的闷了吧,拿我当挡箭牌。”谢铭心里吐槽了一下,嘴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亚沙耳朵可尖了,马上就扑捉到了他说的话,装傻充愣地问:“你说什么?嗯。”
“没什么。”
“是吗?你不愿意说,那就让我猜一猜,你在说,你也想和我出来幽会。”凑到他被兜帽包起来的耳朵边轻声细语地暧昧地说道:“没想到你原来已经这么爱我了,几天不和我亲热就不行了!”
“……”谢铭:“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说的是人话吗?
“难道不是吗?哎呀,我好伤心啊,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都这么久的夫夫了,你竟然要抛弃我,你可知道,我腹中已有你的孩儿,你竟然想要抛妻弃子,另寻新欢。”亚沙夸张地“哭诉”道。
谢铭满头黑线,这个家伙简直是个无法控制的惊雷,时不时就要爆炸一下,是不是之前就不应该给他留着期望?这是越来越没有谱儿了,一天不作妖就浑身不舒坦了啊?简直是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把顺着杆子往上爬这个技能掌握得炉火纯青。
“闭嘴吧你就。”
听着他咬牙切齿的话,亚沙收紧了环抱他的双手,双眼灵动,心里可满足了。嘴上却是无比委屈地控诉,“你这个无情的负心汉,也就只会欺负我了,罢了罢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从夫,妻为夫纲,我认了!”简直跟一个受了丈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一样的。
“你个混账才是鸡才是狗。”谢铭实在是很想把他扔下去,但无奈力气不如他大,只能一个肘子揍过去,“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就赶紧地找下家,我不介意给你一纸休书,放你去改嫁。”
捂着被打到的肚子,咬牙,怎么舍得这么用力,打坏了怎么办?舍不得打回去,那只能更加得寸进尺地控诉:“你竟然要休了我,你当初是怎么跟我爹妈保证的?你说你要好好照顾我的,现在我还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要我呢?夫君,你不能这么坏。”
这最后一句简直是说得那一个叫百转千回,柔肠百转,尤其是这一声带着羞涩,带着点少女怀春的味道的“夫君”,惊得谢铭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谁来收了这个妖孽啊?“你不要说话了。”这一个大男人,天天把怀孕挂在嘴边,还能不能行了?
“为什么呀?”
谢铭侧过脸,不让他继续追着自己的耳朵逗弄,咬牙切齿道:“你一说话我准肝疼。”现在就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我……”
“闭嘴!”
“你怎么可以……”
“你给我闭嘴,住口,不许再说话。”
“你真是可爱。”
“你在说话就割喉。”
“这年关将至,不带这么血腥的。”
一声声怒吼参杂这男人开怀的笑在这茫茫无垠的一片雪白的天地间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