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下,一位行色匆匆的护士,正抱着托盘,急匆匆地往这里走。
从宥言站在对面楼层,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护士,呼吸沉重,宽肩窄臀,下盘扎实,隔着衣服也能看出肌肉的轮廓,这哪里是女娇娥,这活脱脱的是庙里的护院金刚啊。
从宥言在心里默然猜测着:只怕有古怪。
果然!
与少年擦肩而过时,金刚护士狭长的眼角微微眯起。
不好!从宥言眉峰一皱,衣袖急促抖了抖,指尖微弹。
地面一阵沙沙作响,无数细碎的影子,悄悄向护士靠拢。
毫无察觉的护士神色一敛,一甩手中托盘,暗藏其中的针管一弹一缩,伸出蜂针一样的口器,奋力向少年的心口扎去。
略凉的空气被针尖划过时,摩擦出高温,恐惧顺着风声渗进骨髓。
少年被忽如其来的刺杀惊住了,呆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早有准备的从宥言双手一撑,借着梧桐树枝的缓冲,跳下二楼,几步急冲上前,一抬手,隔开护士的手腕,拇指扫过对方虎口位置,趁对方吃痛,伸脚一踢,踹飞了针管。
护士眼角闪过狠厉,肘部上挑,从口袋里拔出一支匕首,改为攻向从宥言。
从宥言随手弹了弹耳屎,漫不经心笑。
金刚护士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直挺挺地刺过来。
从宥言不闪不避,清冷高傲地瞪视着他,嘴角挂着冷笑:“白痴!”
风中瞬时布满了腥臭味,零碎的土块碎屑,野菜藤蔓齐力将路边的石子迸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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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变化都不在金刚护士的预期之内,他脸色一变,心中簌簌发抖,刚想后退,脚脖子就被一道枯藤给缠住了。
冰冷的风夹裹着温热的血,迸溅在地面。诡异的一声骨折声传来,金刚护士双膝跪地,带着一脸的惊愕。
“啊~不要~”未等金刚护士喊出完整求饶的话。缠在后脚脖上的枯藤间隙,慢慢悠悠地爬出一只肥硕的黑虫子。
听不见风声,闻不见花香!此时此地,金刚护士的视网膜上,逐渐蒙现出一层死气。
他想大步后退逃跑,可双腿早就骨折了,体内的血液开始结冰,心跳腐碎成泥。
又一只寸许长的黑虫从金刚护士的鼻孔里钻出来,摇头晃脑一番,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