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鹤寅淡淡一笑:“一点都不好。”打开自己的手机支付后,他伸出手:“从先生,你的手机呢?”
从宥言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二十万元的汇款,拎着自己的布包行李,站在轿车前,带着被人抛弃的哭腔,叮嘱尚鹤寅:“寅儿啊,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不要挑食,想吃辟谷丹,就打我电话哈。”
站在夕阳下摇着小手绢和媳妇依依惜别后,从宥言心中燃起熊熊烈焰:落后就会挨打,没钱就别想娶媳妇。为了早日获得媳妇的青睐,挣钱才是首要任务啊。
收起悲伤,背起行囊,从宥言悲怆转身,盘算着怎么利用手机里的二十万翻本。
刚走出小区监控范围,就感到后背有阴风袭来。
一时走神了,竟没发觉有歹徒靠近,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从宥言耳廓微动,刚想驱动毒虫,才想起最厉害的那只已经送给媳妇了。
只不过迟疑了两秒钟,脑后就被一记闷棍击中。
……
在黑暗中睁开眼,目光所及之处,均是闪着暗蓝色的灰。
好在不是伸手不见五指。
从宥言微微扭动身体,发现手脚都被人捆绑着,脸颊摩擦在水泥地上,冷得很。
鼻腔能闻见一股熟悉的腥臭味,眼角也能瞥见门缝外的白色灯光。
从宥言的脑子还在旋转,未等他做出准确判断,那条门缝被人拉开了。
一束刺眼的亮光出现在眼前,一双皮鞋轻佻地踩在他鼻尖前。
有个声音响起:“大哥,这张脸长得还真好看,出货之前,给兄弟们玩玩吧。”
门外的人在哄笑:“老吴,这可是上头老板指定的药引子。”
药引子?我吗?从宥言的脑袋嗡嗡乱响,依稀记起,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见的声音,好像就是这里的某人。
那个叫老吴的男人有些可惜的咂咂嘴,动作粗鲁地抓起从宥言的脚踝,倒提着将他拖了出去。
然后,像扔一个破麻袋那样,毫不在意地扔在一张狭小铁床上。
从宥言被头顶的光线刺了眼睛,条件反射地眨了眨。
“大哥,你看,他还会抛媚眼呢,哈哈……”
“长得是不错!那天倒是没发现。”一根粗壮的手指轻蔑地摸着从宥言的脸颊,鼻涕虫一般滑至他耳后,暧昧地摸着那颗圆痣,“只要我想找你,你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