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侧门处,探头听墙角的老吴,默默缩回头,跟熊大笑道:“主人太嫩了,追个老婆也是笨手笨脚的。”
熊大没有跟着一起讪笑,他不舒服地摸着脖子,抬头看天气:“梅雨季节要来了吗,气压怎么这么低?”
老吴疑惑着:“不是六七月份才是梅雨季吗?再说电台里也没说梅雨季提前了啊。”
熊大扭着脖子,摆摆手:“我有些不舒服,先进屋歇歇。狮虎我已经喂好了,你跟主人打个招呼吧。”
老吴担忧地看着熊大,扶着他的手臂:“没事吧?要不要我跟主人要一颗药丸来给你吃一颗。”
熊大的呼吸忽快忽慢,拖着脚往屋里走,点点头:“也好,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都是同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老吴将熊大扶进一楼客房的床上,转身找从宥言去了。
熊大哼哧哼哧地喘着气,摸着脖子,嘴角挂着苦笑:“要来了吗?我还不想死啊。可谁让我是一个残次品呢?”
指尖抚摸着圆痣,那原本光滑的凸起物,不知何时变得疙疙瘩瘩,细弱微尘的疣体一颗、一颗地冒出来,不大一会儿就爬满圆痣表面,将圆痣唯一的出入口堵塞住了。
呼吸拖延得越来越久,肺部运转也变得笨重且缓慢,熊大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失去氧气的支撑,他的手指失去知觉,无力地落在枕边,眼泪不受控制的悄悄滑下。
老吴领着从宥言走进屋内,边走边说:“老熊啊,主人来看你了。主人真好,我刚一开口,主人就说过来看看你,还说了,有些药是不能瞎吃的,你啊,好有福气……”
熊大面色平静地躺在床上,没有回应。
老吴最后一句末尾,那代表语气助词的“啊”就没法说出口了。他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急忙奔过去,伸手试探着熊大的鼻息。
没几秒,老吴便僵硬收回手指,脸色苍白地看着从宥言,上下牙齿颤抖着:“主~人~”
“让开!”
老吴急忙退后。
从宥言伸指在熊大的脖颈后按压几下,指尖尚有余温,只是颈动脉没有任何搏动迹象。
很快,他就发现在熊大脖颈处的异样,原本圆滑光溜的黑痣上,布满了针尖大小的疣体,很像某种喜欢寄生的海洋鞘壳动物。
有点棘手!从宥言皱眉:“拿烈酒、银针包和符纸过来!”
老吴答应一声,急忙去隔壁的储物间取来烧酒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