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只是传来一声笑,和一句“拜拜了您呐”之后,便再无声音。
“这个小混蛋!”小龙笑着收了电话,继续歪在躺在沙发上打游戏。
从宥言得到最新情报,一边合计盘算,一边往放置道具的角落走。
角落的假山下,灰衣人依然躺在那里,只是尚鹤寅却不在了、
难道是被导演他们叫走了。
从宥言皱眉,转身往舞台方向走。
舞台上只有一些打杂的小剧务,或坐,或蹲,正聚在一起闲聊。某位小哥见从宥言从后台冒出头来,还警觉地问了一嗓子,旁边有人捣捣那人,对从宥言客气地笑笑:“从哥,来接尚老师啊。”
从宥言视线四下一扫,没见一个主角在场,包括那些喜欢围观的小演员也溜得没影了,他的眼眸突然就变了,嘴角抿成一道线,扭身就往回走。
“不好!”他一边走一边暗骂自己的大意:“后台怎会信号薄弱呢,肯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再回到刚才的角落,一截黑色的粗绳子,从地板的缝隙里奋力地爬出来,仰起上半身,龇出一口小尖牙。
“小肥,你怎么在这里,没有跟着寅儿?”从宥言蹲下身,小黑绳子一拐一拐地爬上主人他的手心,勉强甩甩秃噜的尾巴。
从宥言这才发现,小肥的尾巴被人砍断了,断截面有撕裂的痕迹,看来刚才的打斗虽然无声却是惨烈的。
“难怪你刚才爬出来的身法僵硬,原来是受伤了。能将你伤到的人,必定是个行家!”从宥言心疼地亲了亲小肥的圆脑袋,摸出随身药包囊,将小肥放进去养伤。
再转身时,他面色凝重起来,气运丹田,原地画出一个朱砂圈,并指弹出一张符纸,冷声道:“六甲六丁大将何在?”
一蓬黄色的烟雾应声出现,浓雾中走出二员大将,拱手行礼:“弟子奉法旨前来,愿听天师差遣!”
……
尚鹤寅眼眶发红,哀伤地看着那人,周身的肌肉酸痛莫名,被打了肌肉松弛剂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流出垂涎来。即便如此,他还是强行控制着脸部神经,含含糊糊的问道:“为、什、么?我,那么的…相信…你…”
站在手术台边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此人须发皆白,显然是上了一些岁数,他听见尚鹤寅的质问,笑而不语,加大了药剂的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