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言禁还只是个白白软软的小孩，哪怕是踩在脏兮兮的水里，眼睛也亮的要命，小嘴咧开露出小牙来，拽着他的衣尾，晃着晃着道，“吶～这是哪里呀。“
而他缓缓低头，伸出沾满血迹的手掌慢慢划过他脸颊，沙哑诡异的声音道，“这是地狱！”
原以为这小孩定能被吓哭，哭起来会很丑很丑。
可言禁哭起来却好看极了，珍珠大小的眼泪，一颗颗流出来，砸在他的手上，却不是被吓的，而是小手拉着他的手，“小哥哥，你受伤了？疼不疼呀，我给你吹吹，我哥哥说流血了吹吹就好了，呼呼～呼呼……”
那时候他在想，到底是什么地方，能养出这么单纯的蠢蛋？
“暗爷，想什么呢？”
凛江听到声音，猛的回神，轻咳一声，“没什么？只是你怎么知道顾家二子会对言禁好？”
“他要是敢不对言禁好，我弄死他！”
凛江喝了口酒，淡淡道，“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打听到了什么事情吗？顾家二子不是个好东西？”言梓肃一遇到言禁的事情，就失去思考，着急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且看着就好了。
言梓肃总觉得今天的狼面具和往日不同，此时看着竟觉得狼面具露出这一份诡异来。
“算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问你个别的事情，你说有人会呼吸骤停将近十分钟后，再活过来吗？”
凛江手指敲着台面，笑着道，“没有，除非他是刻意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