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他忍不住在展云缠耳畔轻语道。
连逸看着他们匆匆走出几步之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对着两人的背影喊道:“对了,二师哥,六师哥,你们走后,我要是想你们了,可不可以去你们的房间里坐坐?”
“随你。”没有回头,郄飞只干净利索地答了两个字,脚下的步子却是更快了。
“那,二师哥,你藏在房间里的那几本小人书,我可不可以拿出来翻看?”连逸又问道。
郄飞听到这个问题,脚下勐地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好有展云缠扶着,他对展云缠歉然一笑,说道:“对了,缠儿,我好像有东西落在房间里忘了拿,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拿了就过来。”
苏云缠满脸黑线,抱怨道:“还不快去!”
半盏茶后。
“逸儿,记得要跟着师父好好练功,不许偷懒,知道吗?我们走了!”展云缠弯下腰来,揉了揉连逸蓬松的头发,嘱咐道。
“六师哥保重!”连逸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展云缠回以微笑,然后转身,和郄飞再次上路。
走出几步,展云缠不禁长长地唿出了一口气,悄声对郄飞说道:“那些书,你都带上了?”
“嗯,咱们旅途无聊之时,可以一起看!”郄飞邪邪地笑道。
“谁要和你看那个!”展云缠白了他一眼。
“六师哥!”两人正说着,身后,连逸的唿喊声再次响起。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展云缠的心头萌发,他望向郄飞,见他也眉头微皱地看向了自己,展云缠表示迷惑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过身,故作平静地应道:“怎么了,逸儿?”
“我是想问你,两年前,你偷埋在后院银杏树下的那坛东西,我可以挖出来吗?”连逸大声地问道。
展云缠闻言,立时停下了脚步,对郄飞说道:“飞哥,咱们明日再启程!”
“怎么了?”郄飞一怔,诧异地问道,“你埋了什么在后院?”
“那,那是我酿的一坛酒!我知道你喜欢喝酒,所以就选了一些上好的果子,精心酿制了一坛!只等着咱们……”展云缠皱着眉头解释,说到后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戛然而止,脸色微红。
“这臭小子!”郄飞虽然嘴里咒骂着连逸,不过,心里却美滋滋的,十分甜蜜。
“不能让他挖出来糟践了,等晚上,我悄悄取来,咱俩一起喝了它,然后等明天再上路!”展云缠咬牙切齿地决定道。
第二天,两人本想趁着连逸没有起床、早早上路,可谁知夜里酒喝得太多,连起床都是日上三竿后、被连逸唤醒的。
“两位师哥,你们该走了,这一次,我就不送你们了,要不然,你们总舍不得我,不肯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这样吧,师哥慢走!”连逸颇为无奈地说完这番话后,自顾自地离开了。
鬼才舍不得你!两人心中同时腹诽。
“挥一挥手,我目送你走,总觉得心里好难过……”连逸一边欢喜地哼着悲伤的小曲,一边轻快地迈着小碎步,朝着后山走去,心中暗暗得意着:藏那么深,我找了几次都没有找到,这下,终于被我骗到手了吧?想着,他伸手入怀,兴奋地摸了摸藏在那里的几本“小人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