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不过,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担心。”苏云衣很是感激地说罢,又好奇道,“不过,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在郢州城外的一片密林之中,撞破过他和古毒老贼以及一名赵性宦官的说话。”连逸简单答道。
“赵性宦官?那便是赵元淳了!他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太监,更是宫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想不到,他竟然偷偷来到了郢州,宫中有明文规定,官宦是不准私自出宫的!”苏云衣说道,明显有些惊诧。
“他也算高手?他可是三两下便被我打败了,若不是古毒老贼及时出手,他当时便得留下了性命。”连逸不屑地说道。
“那也不是他弱,而是你太强了!毕竟,连尹南飞都不是你的对手!也幸好你有这样的实力,否则,尹南飞时时刻刻盯在我的身边,我哪里又能找到机会,偷偷跑来这里,同你说上这许多话呢?”苏云衣感叹道,却是十分的庆幸。
“那你确定你这样跑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吗?”连逸关心道。
“当然会叫他们怀疑,不过,尹南飞一伤,他们此刻都有些慌乱,我出来这一时半会,他们就算再怎么怀疑,也不能真个拿我怎样!”苏云衣虽然嘴上说得笃定,但是心中却也没底,毕竟,自己这个皇子的身份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那就好。”连逸点点头,信以为真,道,“不过,你为什么会这般信任我,将这一切都告之于我呢?”
“这个……”苏云衣想一想,很是认真地答道,“因为我知道,你是连逸哥哥的人,你很爱他,永远都不会背叛他,对不对?”
会心一笑,连逸道:“你连这个都知道了?”
“那你能告诉我,连逸哥哥在思过崖上过得还好吗?为什么武林大会这样的盛况,他都不肯下来呢?据我后来的了解,他可是一个很爱热闹的人才对!”苏云衣询问道,语气之间充满了好奇与关怀。
“他……”连逸见他如此,心中颇为感动,当下也不想再对他有所隐瞒,故而说道,“他其实并不在思过崖上。”
微微一怔,苏云衣诧异道:“不在思过崖上?可是,我曾特意探过上崖顶的山路,看到那里把守着许多的弟子……”说到这里,他勐地恍然,“哦!我知道了,那只是用来迷惑旁人的假象!”
见他如此聪慧,连逸自是欣慰无比,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苏云衣很想知道,确切的说,是很想再见到他。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连逸缓缓答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苏云衣又是一怔,迟了半晌才终于明白了这八个字的含义,抬起头,紧紧地盯着连逸,他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
“你和母亲过的好吗,我的弟弟?”连逸故作镇定地问出了这个问题,然而,他的心中其实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不过,他还是想亲耳听到苏云衣的讲述,讲述他自己和顾蓉这十几年来,在皇宫之内的境遇。
“你……你真的是连逸哥哥吗?可是,你这样子……”苏云衣心情激动,声音颤抖,哪怕已经听到对面之人叫自己“弟弟”,他仍旧感觉恍惚,不似真实。
“叶痕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他会易容之术。”连逸解释道,心头仍旧强压着一股潮涌。
“易容?你是说,你这个样子是易了容?”苏云衣明白了,眼前这个郑连双模样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哥哥——连逸!他是自己的哥哥,曾经匆匆一瞥便即分离的哥哥!他是自己的哥哥,注定不同于苏云祺、苏云墨和苏云轩的哥哥!此刻,他终于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把摘掉自己脸上的银色面具,苏云衣突然露出的面容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挂满了泪水。
连逸见之,心疼不已,忍不住伸手将他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紧紧地依偎在连逸的怀抱中,苏云衣依旧在无声地哭着、哭着,似乎是想他一十六年受到的委屈全部在此刻释放!
连逸也有些眼睛发酸,眼圈发红,他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一下怀中之人,然而这一刻,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胸中虽有千言万语,但却无法将之说出口来,他只能凭借本心,将苏云衣搂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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