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诺妮担心她,关心了两句,闻娜才慢慢抬起头,眼眶微微有些红。
“怎么哭了?”陆诺妮皱眉,给她递了纸巾。
闻娜接了,随便擦了擦眼泪,吸了口气:“没事,眼睛进沙子了。”
她话是这么说,但说话的语气却酸酸的,听着不像是眼睛进沙子那么简单。
后来陆诺妮仔细分析,认为闻娜和祝谦应该是双箭头,所以她找温时寒帮忙,把闻娜看见那个小姑娘抱了祝谦对祝谦说了那些话的场面后,回去哭红了眼眶这件事透露给祝谦。
结果隔天晚上,闻娜便告诉陆诺妮,说祝谦跟她表白了,还说之前那些信也都是祝谦写给她的。
她说这些话时,脸上染了羞色,娇羞如出水的芙蓉。
再后来,陆诺妮收到了闻娜和祝谦发的恋爱喜糖,队里所有人都有份,也算是把他们交往的事情公之于众了。
晚上温时寒交接好一切,和陆诺妮手牵手顺着马路牙子往回走。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他们也是明天早上的高铁回绵城。
回去的路上,夜空中又飘起了盐粒似的雪,一撮撮洒落下来,还没沾到衣服就差不多化成雪水了。
好在陆诺妮带了伞,撑开后她挽着温时寒的手臂,与他贴得极近。
快到风和清居时,温时寒接了个电话,陆诺妮在旁边听着,是他爸打来的。
无非就是打听一下温时寒明天几点的票,大概几点到家,能不能赶上午饭。
温时寒一一回答了,最后温爸问了他一句:“上次通电话,你不是说你交女朋友了吗?不是还说过年要带回家来见见?”
温爸这话让陆诺妮红了耳根,一手举着伞一手拿手机的温时寒低眸看了她一眼,声音温柔噙笑:“嗯,我是有这个打算。”
“具体什么时候,我再问问她的意见。”
“嗯,您放心,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子。”
等温时寒挂断了电话,陆诺妮白皙的脸蛋已经被红晕完全侵占了。
红如胭脂,俏丽可爱。
温时寒忍不住在她颊侧亲了一口,“诺诺,你都听见了吧。”
陆诺妮捂着被他亲过的地方,满含羞色的看了他一眼,含糊应了一声。
男人笑道:“那你觉得大年三十,正月初一还有初二,哪天见他们比较合适?”
主要是温时寒假期有限,只有三天时间,选择有限。
陆诺妮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半晌才说要先回家跟爸妈商量一下。但不管商量的结果是什么,她都会跟他回去见家长的。
这是陆诺妮对温时寒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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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十点十分,陆诺妮和温时寒,还有谢浅、谢深兄妹,一起进站检票上车。
他们一行四人,买了不少零食,还带了扑克牌,在列车上玩得不亦乐乎。
陆诺妮全程在睡觉,时而靠在温时寒肩膀上,时而干脆枕着温时寒的大腿。
温时寒则陪着谢浅和谢深玩斗地主,一直玩到下午三点多,列车进站。
陆诺妮被温时寒叫醒,收拾东西下车。
期间她注意到谢浅和谢深的脸色不太好,神色恹恹的,还拒绝了陆诺妮同行的提议,说要先回家把行李放好,顺便洗个澡,然后再去陆诺妮家吃团年饭。
陆诺妮倒也没强求,反正谢浅家到她家,也就二十分钟车程,而且现在距离晚饭时间还早。
于是陆诺妮和温时寒先打车离开了。
出租车停在老城区梧桐巷的巷口,温时寒先下车去拿行李,陆诺妮拿手机扫微信付车费。
点开微信时她才看见温时寒给她的转账记录。
他给她转了520。
陆诺妮付完车费后还特意去查看了一下日历,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干嘛给我转钱啊?”陆诺妮再三确定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后,忍不住问了温时寒。
此时男人已经将两人的行李箱拿出了后备箱,然后关上后备箱的门,招呼出租车师傅可以走了。
随后,温时寒一手拉一只行李箱走在前面。
不忘回头看一眼陆诺妮,回答她的问题:“斗地主赢了一些,我补了二十块,就当是提前给你发过年钱。”
陆诺妮:“……”
她想说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还需要什么过年钱啊。
不过她的重心更多是在温时寒赢钱上,稍稍回忆了一下谢浅和谢深生无可恋的样子,陆诺妮忍俊不禁。
“你赢了他们一人一个250?”
温时寒轻“嗯”一声,陆诺妮再没忍住,笑声在冗长寂静的巷子里格外爽朗明亮。
直到他俩站在陆家院子门口,陆诺妮才止了笑,从温时寒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
她才刚探出手,还没来得及把行李箱接过来,自家院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陆妈拎着黑色垃圾袋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门口的陆诺妮和温时寒,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他俩系的情侣款针织围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