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就是要让云俢筠知道,为何太上皇没有篡位疑心。而大家一定会相信云俢筠的话,那么从此整个朝廷,也都不会再怀疑太上皇。
而皇上来封地的事很快传来,钟傅璟想好久没见侄子,更是得好好准备一番。
没多久,皇上的队伍浩浩汤汤而来,在陵州郊外与太上皇见面。
他们一副叔慈侄孝的模样,让云俢筠忍不住侧目,二人关系真那么好?
皇上在行宫内住了五天。
期间大小宴会不断,一派歌舞升平。
跟随皇上身边的云俢筠,一直行事低调,他寻了个借口,说自己不胜酒力要去休息,实则偷偷离开行宫,去往陵州。他走访城中人流最多的地方,询问当地百姓关于太上皇的事,可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他有类似私造兵器,偷偷练兵之类的痕迹,看来是真的来到封地养老。
而临到皇上要离开封地时,钟柏穹独独叫上云俢筠,带着他去见太上皇。
见面的凉亭下,只有钟傅璟和云珺二人。
云俢筠只知那太上皇身边的公子,是那负有盛名的仙兔,仙人,叫白瑾。而这次如此接近,让云俢筠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可他想了半天,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得作罢。
入座后,太上皇开口的第一句话,让云俢筠心惊胆战。
钟傅璟问他昨日怎么不在屋内休息,却去了陵州?见了那么多百姓,是否问出什么来了?
听得此话,云俢筠吓得跪在地上,向太上皇请罪。
倒是钟柏穹伸手把人拉了起来,回头说:“皇叔,别吓着我的臣子。”
云俢筠站在一旁,心里确实很紧张。
就看到钟傅璟哈哈一笑,摆手让他们入座。
这边,钟柏穹则向云俢筠解释,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云俢筠的举动,也不会阻拦,这种事嘴上说来难以信服,只有亲自去调查,才会认定是事实真相。
云俢筠则问:“那为何此刻又向微臣坦白?不怕微臣觉得这是欲盖弥彰?”
钟傅璟大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才要找你过来,我听柏穹说了,朝廷里有人怀疑我,甚至怀疑我的子孙后代,将来会谋朝篡位。且不说我本来就是主动禅位,而将来……也不会有子孙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