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实在不知道……”楚天再也说不下去了,说到底还是他们的问题。
因为楚斐是他们的独子,身上扛着的是他们所有的希望,是整个楚家的未来。因此从小的教育就是要争做最好,就算有更好的人也要去超越,而争强好胜的孩子到最后大多都是高傲的,是目中无人的。
他们曾经一度庆幸,楚斐对自己的认知很足,无论对内还是对外都永远是妥当的样子。唯一的不好或许就是他的性取向,是他对于实验的坚持。后来楚韫的出现让他们看见了一丝希望,虽然楚天已经保证过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绝对都是给楚斐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用楚韫去刺激楚斐。
想要他能够回归正途。
楚斐眨了眨眼,他有点不能理解楚天的想法,这一切本来就不是他们的错啊:“这事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他停顿一秒,接着警惕地看向漫不经心地喝着酒的鹤远,猜测了一下这人是不是说过什么。
“其实一定要说,那只能说是天生的。”楚斐叹了口气,对于晒到自己身上的阳光没有一点真实的感觉,“你知道的有些孩子天生就是过来讨债的,所以这句对不起应该是我说才对。”
“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望,这让我很过意不去,甚至因为我失去了再拥有一个的权利,这让我感觉到更加的抱歉。”苍白的薄唇随着话语而变换,楚斐微微弯下腰,朝着楚天鞠了个躬,“对不起。”
实话说,楚斐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从小经历的教育模式有什么大问题,毕竟周围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哪怕是到后面被家族放弃的二世祖,也绝对经历过那一段痛不欲生的时光。
浴盐浴盐
狭长的眼睛半垂着遮住眼里的情绪,楚斐回过神他直起腰看着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岁的父亲,没有血色的薄唇变得越发苍白,他沉默着移开自己的视线,看向那张笑得灿烂的脸,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自己这样笑了:“该回去了,不能让贺彦一个人走完婚礼全程吧?”
略带着调笑的语气,楚天却一点笑意都露不出来,他盯着冷着脸的儿子,仿佛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就是这么冷淡的儿子,哽咽许久:“好。”
两人终于回去了,正以各种角度观察着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楚斐回到休息室刚打算换等等需要的礼服,脚忽然就软了,要是不是扶住了旁边的墙壁,他怕是会直接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