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陆敬寻捏了捏眉心,松了口气,又是一副冰冷模样。
“阿寻……喜欢兄长,是么?”苏承忽然小声开口。
在梦中,他听见了,那字字真情表白,隐忍的爱慕之意。
他话语一落,陆敬寻神色骤变,“不许玷污苏解清白!”
他怎么敢,怎么能,对苏解抱有这般心思。
他重新行至苏承床边,低声却狠厉道:“你若敢胡言一句,本王便剜去你的舌头!”
苏承听罢胸口一痛,这痛心的感觉他却不知因何而起,毕竟他只是个痴儿。
此后几日,陆敬寻没再来过,那夜醒来后苏承便自觉身在王府偏院。
这身子骨堪堪养了不过五日,就有管事的将苏承从床上拽起。
“王府不养废人!更何况还是反贼之子,留条狗命还当起金贵公子来了?!”
苏承虽傻出身却不凡,还从未被人这么骂过。
他怕得拽紧衣袍,嗫嚅着问:“阿寻呢?”
管家甩了他一记耳光,“你敢这么称呼王爷?!狗命嫌长?!”
于是乎苏承被罚跪在后院,只会低声怯懦的哭泣,惹得王府上下无一人待见。
一跪就是跪到日落,几个下人抱来两桶脏衣物,撵他去洗。
苏承被这汗臭的衣服熏得不住干呕,井深水凉的弄湿了一身褥袍。
下人们看他蠢笨,就在一旁取笑:“洗不净这衣裳,你便不能歇息。”
笑便笑了,还要用水泼他,石子砸他。
气得苏承直哭,最后往地上一坐,哭喊着:“我要见阿寻!让阿寻教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