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不想做错了事,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的!”
“还敢狡辩!王……王爷!”管家往门外望去。
陆敬寻正巧经过,皱着眉往里走来,一眼便看到了地上破损的玉笛。
“不,不是的!”苏承紧张得直摆手,“不是我,不是我……”可他不知如何说明,而这玉笛确也是在他手里碎的。
眼见着陆敬寻脸色愈发阴沉,倏然猛劲将身侧的书架一脚踹翻,怒呵道:“滚!通通滚出去!”
一众下人缩成了鹌预研拯里鹑,管家灰溜溜地逃了。
苏承自知做错了事,垂着头往外走。
不料才走出两步,却被陆敬寻一把拽住了衣领。
“你好大的胆子。”他这话咬字极重,此事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对不起……我,阿寻我并非是故意的,竹板吓着我了。”苏承觉得错确实在他,又道:“我,知错了……”
陆敬寻听他讲得断断续续便心烦,怒意更盛:“知错又能如何?!笛子会复原吗!苏解会活过来吗!”
苏承哑言,只是呆呆看着他。
为何阿寻又提及了兄长?这笛子与兄长……
这支玉笛陆敬寻本就在年初春准备妥当,是将要送予苏解的生辰礼。
他初次登门丞相府是由漠北归来时的十二岁,远远看见苏解不拘礼节地赤脚坐在后院水塘边,把玩着竹笛,那悠扬悦耳的笛声便早早在他心里漾出了一片涟漪……
“下人做错了事就该罚,苏承!你有胆子就一直这么下去!”
苏承被他狠劲一把摁趴在梨木书案前,顿时哭出声。
“阿寻,不要……弄坏笛子是我不对,你不要这样……”他挣扎着无意扫落书案上的书简狼毫,杂乱声更是惹怒了陆敬寻。
力道愈来愈重,哭声越来越高。
书房门未阖,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又远去。
下人们心知肚明却不敢胡言,原来这王爷身边藏了一男宠。
还是个预研拯里痴儿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