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容天道:“他果然傻了么。”
“或许已有求死的心罢,伤了承儿这么深,以死谢罪……”
应容天听到这句话,冷哼一声以示不屑,“后知后觉的忏悔情意,傻子都未必会原谅。”
不过,谁又能猜得清傻子心中所想,心里情深呢。
夜色渐浓,漠北的夜晚风沙裹挟着冰凉,苏承睁眼醒来,眼前火光刺目,脚边是一簇柴火,随风鼓动着传来温暖。
“喝水。”
苏承循声望去,将水袋递给他的人正是那日日夜夜守在王府书房前的侍卫。
他起身接过,张了张嘴正欲开口道谢,却依旧无法发声,喉咙刺痛。
苏承蜷缩起双腿,失神地望着橙红火光。
身边的侍卫他记得,名为阿重,每过书房都能见到他。
“从今日起,您便是暗廷卫的首领,暗廷卫一众皆唯您是从。”阿重忽然起身,朝苏承单膝跪拜行礼。
苏承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这时胸前衣袋中滑落出一柄匕首,手柄处的青玉映照着火光更显剔透琉璃。
这痴儿听不懂他所说,忽然一咳,咳出了乌血。
“您中毒了!”阿重连忙上前将他扶住,“来人!去寻个大夫过来!”
话音一落,门外便有人应了声,继而传来马蹄飞奔的踏土声。
半个时辰之后,那大夫和阿重皆面如土色,苏承的命堪堪救下了,可他这喉咙却伤得极重,怕是很难再能开口。
苏承侧卧在草席中,忽然便明白那块略微苦涩的糕点其中之意。
兄长……也讨厌承儿了么?
翌日一早,苏承眼底通红,一夜未眠,他起身饮下杯温水,却每一口都如同吞刀子,进食更是折磨,索性不吃不喝呆坐着。
阿重锲而不舍寻来一位又一位大夫,皆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