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是安庆人吧。”
“不错,当年在宫中身为质子时王爷还未出世。”元隐稳坐回软垫,有意嘲讽道:“不过我同那苏解并无交集,王爷无需问我。”
言罢,二人皆望向陆敬寻,他那苍白的脸色看不出是否动怒,只听他缓缓又问:“承儿……也是安庆人?”
今日的对话不知他是如何都听了去,元隐点头。
陆敬寻缓缓往后仰去,不再作声,车厢内极静,半晌之后他薄唇微动,无声吐出几个字——难怪,这么贪甜。
马车连夜赶路,无论车夫护卫皆是元煜的人,他们无法,只能忍受着颠簸。
元隐晕得脸色苍白,无力躺倒在应容天怀里,应容天心疼得直皱眉,正要朝陆敬寻开口。
只听见外头一阵骚乱,继而马车忽然止住不前。
阖眼养神的陆敬寻缓缓抬眼,寂静的深夜响起他一声极轻的命令:“杀,一个不留。”
言罢,不知何时聚集而来的侍卫们由夜色中闯出,刀剑兵刃相抵声应时响起,登时喊叫声一片。
应容天惊愕,撩起帘子往外望去,只见一片黑暗中几乎目不能视,月光灰淡,刀刃寒光飞掠。
不知过了许久,四下重回寂静。
门帘由外探出一封信,陆敬寻伸手接过,手上动作飞快,将信拆开,脸色愈沉。
“他人呢!谁允许你们擅自放他离开的!”一声怒吼,陆敬寻咳得剧烈,手撑着茶案不住弯下了腰。
元隐连忙起身将他扶回软榻上,欲替他切脉手却一顿。
那冷血无情的孤傲王爷竟是红了眼眶,捏着信纸的手颤抖着却不舍用劲。
“可是承儿出事儿了?”元隐忙问道,着急中伸手去抢那封信,却被推开。
“承儿呢!承儿怎么了?!”
应容天将不安的元隐搂住,打横抱起走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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