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修补能坚持十天,足够吧?”
沈停云蹭了蹭自己脸上的妆,点头说:“要是明鉴司能有这本事多好。”暗卫们查案办事也都能方便许多。
“走狗你一个人当就行了,我这天高皇帝远的有多自在,你根本想象不到。”桑梓轻笑一声,“若是真的想学,去找我师弟学去。”
沈停云一口答应,说今年卫将军回京述职的时候就去找桑茂,但只怕卫将军不舍得把夫人留在京里。
桑梓收了笔,忽然听沈停云问道:“你这些年,有没有见过他……”
虽然他们两个上一句话聊的还是桑茂,但桑梓不会天真地以为沈停云会询问桑茂的事情,能让对方这样的人,必然只有齐时雨一个。
桑梓摇头。她原以为他们两个都已经死了,是当真没有料到还会有重逢的日子。
“其实当年的事,也不能完全怨他。”桑梓轻声说道。当年的事情太复杂,当时站在齐时雨的视角看,自己喜欢却不敢言说的小侍卫杀害了可以协助自己夺取皇位的救命恩人,还有本以为可以全然信任的心腹牵涉其中,换成谁都会崩溃。
沈停云摇头,说:“可我就是怨他。我当初恨不得把命给他,他要做什么,我都乖乖听着,连反抗都没有,结果最后他却连我的一句辩白都不听,一心想要我死。”
他越是知道那些事不能完全怪齐时雨,就越是怨恨他。
明明只要再多一份的信任,再多一份的爱意,他们就不会走到那个地步。
齐时雨阴鸷多疑,活该孤家寡人,落到一无所有的地步。
桑梓没有再多说,让下人给沈停云备了些干粮,嘱咐他一路小心。
沈停云花了半日才走到应阳边境。
边境城门紧闭,守卫很多,没有证件就根本没办法过去。
沈停云坐在城门外的客栈观察了许久,半天也没见有什么人来往,一个偌大的国家,似乎除了守卫再无其他居民。
心里正疑惑着,客栈的掌柜先开了口:“公子可是在想着如何进去?”
沈停云点头又摇头:“不止如此,我还在想为什么自己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好像根本没见过寻常百姓。”
掌柜脸色一变,诡异的笑容挂在了唇角,压低了声音说道:“这应阳国里,哪还有什么活人?”
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