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裴元白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
他感觉阮寻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
两人回到了半山别墅。
阮寻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元白,我记得那里有一棵杏树,怎么没了?”她忽然开口。
裴元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空荡荡的,他记得前年杏树久死了。
“寻寻,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他问。
阮寻看着他关心自己的目光,不由奇怪:“我挺好的,没有不舒服。“
裴元白却还是担心,为了以防阮寻出事,他请了几个保姆照顾阮寻。
“你不是不喜欢外人在家吗?”阮寻问。
“以后什么都以你为主。”裴元白说。
阮寻感觉自己睡了一觉,什么都变了,原本对自己冷漠的裴元白,忽然变得温柔起来。
……
一周过去。
阮寻都规矩的待在家里,还会去画室作画。
裴元白感觉一切就像是回到了曾经,只不过他发现阮寻总是会望着一处失神。
有得时候,她还会忽然问他以前得一些事情。
裴元白咨询医生,医生告诉他,可能是病人情况严重了。
就和老年人一样,容易遗忘现在发生得事,相反以前的事她会记得越来越清楚。
其实这种病,药物和手术都不能将其根治。
只能随其自然,最好就是保持平和得心态,她毕竟还年轻,可能有机会恢复。
阮寻也发现了自己得不对,她发现有得时候,她很多事都忘记了。
可有时候,她又能够记起来。
她的手机页面,很多时候会停在一个通话界面,但她却不敢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