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庭谦恍若未闻,只是说:“念露曾说希望她能当伴娘,奶奶就当圆了念露的一个梦。”
“那好,既然是念露说的,那就听她的。”
听到秦念露的意思,秦老太太马上就同意了。
然后和傅庭谦商量起了婚礼的事情,全然忘了站在一旁的池念。
两人的话落在她的耳边,池念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难以忽视心口处传来的钝痛。
没有吃早饭的胃忽然泛起恶心。
池念怕自己的病被发现,来不及说一句匆忙离开。
秦老太太瞧见皱起了眉:“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比不上我们念露一根头发丝!”
池念听着,脚步一顿,最终还是快步离开。
却错过了傅庭谦眼底的深沉。
洗手间。
水流声淙淙,遮掩了干呕声。
池念撑着洗手池,看着池底还未被水冲刷干净的红,唇齿间满是血腥味。
她连捧了几次冰凉的水才压下那股腥甜。
抬头看着镜中面无血色的自己,池念抬头在脸上拍了又拍,直到上面泛起丝丝健康的红晕,她才出了门。
秦家别墅外。
初夏的烈日正盛,热浪席卷了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池念几乎摇摇欲坠,才终于看见傅庭谦出来。
她强撑着眼前的清明,上前拦住了他:“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解释的吗?”
为什么答应了她,却又变卦?
傅庭谦一言不发的绕过了她。
池念忍着晒得几乎昏眩的身子,追了上去站在他面前:“你明明答应了我!我不会破坏你的婚礼,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他怎么能反悔呢?
这是她这么多年提出的唯一要求,他答应了,却又反悔……
池念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仿佛积压了无数的委屈,甚至比上次傅庭谦说他的事和她无关的时候还要委屈。
过了很久,傅庭谦才开口:“你这又是何必,不过一场婚礼。”
迎着他的目光,池念一字一句说:“可这是你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