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癌症
鹿笙神色一滞：“你什么意思？”
郁霆望 没理她，抬手关掉了床头灯。
鹿笙放下画在另一侧躺下，斟酌一下还是开了口：“公司最近出了些状况，可能会……”濒临破产。
“睡吧。”
郁霆望 背对着鹿笙，嗓音清冷。
鹿笙微怔，将未尽的话尽数咽了回去。
想起他刚说魏萱比自己更适合做母亲，她心上像压了一块石头。
鹿笙辗转反侧，直到后半夜才昏沉睡着。
翌日醒来，床侧不见郁霆望 的身影，只略微皱褶的床单还留有一丝余温。
鹿笙连忙起床，看到郁霆望 正在客厅中给芝芝换鞋，准备出门。
落地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落在他宽厚的背上，渡上一层暖光。
岁月静好，让鹿笙不忍移目。
“芝芝，妈妈今天也送你去上学。”她柔声说道。
芝芝扬起小脑袋故意不看鹿笙，小脸上满是怨气：“哼，妈妈是说话不算数的大坏蛋，我要魏萱阿姨送我！”
鹿笙呼吸紧滞，脸上的笑容也僵住。
郁霆望 帮芝芝背好书包，低声道：“芝芝，不许胡闹。”
芝芝撅了噘嘴，乖巧地站在他身后，不再说话。
出门，郁霆望 开车，芝芝和鹿笙坐在后座。
她小小的身躯努力地贴着车门，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段银河般的距离。
有几次鹿笙都想和芝芝说话，可芝芝压根不看她一眼。
她心底苦涩万分，却也不知该如何缓解这种气氛。
等项目忙完就好了……鹿笙在心里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