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馋馋心怀感激地点了点头,明明有千言万语堵在心口,最后,却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不用谢我,别忘了,现在……我是你的家人。”一言九鼎的豪气在顾首长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没有婚礼、没有一纸证书,甚至连一句正式约定都没有,但他已经开始承担身为人夫的责任,“爷爷的遗体我会安排人送到殡仪馆,那边会一直有人在,你不用一直守着。”
“你决定就好了。”叶馋馋心里是这么想的:你是首长嘛,首长的决定还会有错么。而且,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习惯把首长说的话当命令听,她要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好吧,有人这么听话,顾首长也乐得‘发号施令’:“你先跟我回家一趟,晚上我再陪你过去守夜。”
回家?这……这算是带她回去见家长么?虽然和顾……顾伯父很熟,可她现在的身份不一样了呀。
叶馋馋淡定不下来了,骨子里的反叛因子开始蠢蠢欲动,“我……我想先回家一趟,把爷爷的东西收拾一下。”
“吃过早饭之后我先送你回家,中午再派人去接你。”顾战琛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严肃,但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却怎么听都像是命令。
“是。”叶馋馋的回答听起来也越来越像顾首长手下的兵。所以,她一直在心里叫他首长是有道理的。
医院离叶家的住处并不远,周六的早晨一路通畅,一刻钟即到。
这里不是小区房,车子就停在楼下,叶馋馋不得不面对一个不可回避的问题——要请他上去坐坐么?
某人还在纠结着,顾首长已经自行下了车,绅士款款地帮她开了车门。
唔,首长大人真是雷厉风行,根本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叶馋馋的家就住在三楼,不大的两居室,收拾得很干净,客厅的镶嵌式壁柜上摆满了各种奖杯,都是叶馋馋同学参加各种武术比赛得的。
原来从小就是练家子,难怪身手如此了得。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老生病,所以爷爷送我去学武术。”首长大人的视线一直在奖杯上流连,叶馋馋主动上前解释。
“很好。”顾战琛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顿了片刻才开口,“笑笑从小就好动,以后你可以教她。”
囧,首长大人,您会不会想太远了?
说到笑笑,叶馋馋正好可以找个借口‘送客’,“昨晚,笑笑说只把你借给我一晚上,你现在……是不是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