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承睡在床上,见沈清澜不说话,便揽住她的腰说:“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一定陪你。”
沈清澜心口一阵苦涩。
这话,他总是说,可从没实现过。
她转过头,却发现贺景承已经睡着了。
伸手抚着他粗硬的头发,许久,沈清澜才闭上眼。
她就像两脚悬空的坐在悬崖边上,只等一阵风,将她卷落深渊。
贺景承却开始做梦。
梦境里,是一个葬礼。
雨很冷,他久久站在墓碑前,墓碑上是沈清澜的照片,仿佛在冲着他笑。
他没有哭,只有一种不真实感。
回到家,打开冰箱,里面沈清澜之前做的便当还在,便利贴上画着笑脸。
虽然味道很奇怪了,但他还是一口一口吃掉了。
他看起来很正常。
直到他进了卧室,看着前几天还躺着沈清澜的床空了,整个人一下就倒了下去。
他发出撕心的低鸣,痛得心脏都疼。
他想让自己停下来,却一点也控制不住。
只因他意识到——沈清澜真的死了。
贺景承猛地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卧室。
而身边没了沈清澜。
他一下惊慌不已,光着脚跑出卧室,发现沈清澜还在,自己也没察觉的松了口气。
他站在原地,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个梦而已。
没有叫沈清澜,他走回卧室。
下了楼吃过早餐,贺景承和宫舒兰一起去了公司。
沈清澜不想做前世一样的事情。
她没有去工作室,而且推拒了之后一个月的所有单子。
开着车,她想要去看爸爸,但车却开到一半抛锚了。
她皱着眉下了车,打了保险电话。
放了警示标,她有些心烦的走到附近天桥下。
这时,工作室的电话打来,说之前的一个单子出问题了,需要她赶紧回去。
沈清澜有些迷茫的停下脚步,正好停在一个算命摊子前。
算命先生看着她,突然说:“有些事是天注定的,人力怎能轻易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