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两步,
高飞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saygoodbye,again,ijustdieagaint(再次说一声再见,我不得不离开)”
院子里,突然响起了沈清澜的声音。
“大家好,我是沈清澜。”
“很抱歉,我现在不能起身欢迎大家,理整家獨費付βγ
只能提前录好音频和大家打招呼。”
贺景承皱眉转身,不知道沈清澜又在搞什么。
便听沈清澜有些俏皮的说:“人生是通往坟墓的列车,我大概是上车的时候买错了票,所以不得不提前下车。”
突然的幽默,让一些人不禁笑了。
“我的朋友不多,但每一位都很可爱,所以我想,是应该好好和大家说一声再见。”
“也许我的爸爸此刻非常伤心,请你们帮忙好好安慰他。”
贺景承发现随着沈清澜声音,大家突然沉默,有的人低下头。
他心底的不安又开始上涌,一个巨大的空洞从心底滋生。
“希望大家记得我,但是不要太想念我。”沈清澜的声音还在继续。
贺景承上前抓住走下台子的高飞,厉声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沈清澜人呢?”
高飞看了他一眼,眼里什么都没有。
可这空洞的眼神却让贺景承不自觉的松开了他。
一种难言的慌乱几乎将贺景承淹没。
他转头去寻找播放录音的设备。
声音是从台上的玫瑰花从中传出来的。
贺景承跳上高台,短短几步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再次说声再见,珍重。”录音也到了尾声。
最后一句话响起。
“最后,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葬礼。”
贺景承终于看见了花丛的真面目——那是被红玫瑰围绕的一口黑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