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城为报复她,在盛淮安死的当天就跟她领证,更是在盛淮安的灵堂凌辱她。
自那以后,盛聿城再也不是会在她生理期给她买热饮的体贴男友,只是嗜血残暴的隐婚丈夫。
秦瑜当然是恨盛淮安的。
也恨林清雪。
最恨盛聿城。
“哭什么哭!”盛聿城抓住睡衣下摆,猛地撕碎,“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哭!”
盛聿城用尽全力,力道狠极,似乎要将她瓣瓣揉碎,再吞入腹中。
夫妻间本该是最亲密的事,对她来说,每次都是酷刑。
狂风暴雨终于停止。
秦瑜躺在皱巴巴的戏服上,唇瓣微张,呼吸困难。
相比她的狼狈,盛聿城只是扣上皮带,便恢复衣冠楚楚。
眼见他要走,她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脚踝,细声细气的,“戏服被你弄坏了,我赔不起。”
“是我忘了。”盛聿城从西装口袋拿出一摞现金扔在她锁骨上,语气讥诮,“盛太太身娇肉贵,不随身带现金,我都不敢碰你。”
秦瑜抬手捂住那沓纸币,沉默不语。
盛聿城怒极,摔门离去。
缓过锥心刺骨的疼痛,秦瑜跪在地上数钱。
正好一万。
她仔细放在包里,突然觉得心里空洞洞的,抓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周周呢?”
她热切地问,迫不及待想听女儿的声音。
“周周睡了。”保姆阿姨敏锐地问,“秦小姐,要不要我叫周周醒来?周周每天都说想妈妈。”
秦瑜哽咽,“不用。”
她和盛聿城交往时,没来得及坦白周周的存在。
后来他带着滔天恨意娶她,她又怎么敢?
这一年,她几乎没回去看过周周。
她不是称职的母亲。
挂断电话,她蜷缩在角落,抱膝痛哭。
“周周是谁?”
秦瑜错愕抬眸,看到去而复返的盛聿城站在门口,目光阴鸷,恨不得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