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她浑身颤栗,显然是怕他的。
至少怕他。
盛聿城离开别墅,派了多个保镖看守。
无处宣泄的徒劳感缚住了他的呼吸,他烦闷不已,直奔酒吧买醉。
大早上的,酒吧客人寥寥,他正好落个清净。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入肚,像是一团又一团的火烧过他的肠胃,痛,但远远比不上心里的。
他最爱的弟弟,居然是他害死的?
他最爱的女人,也被他害成了胆小瑟缩的惊弓之鸟。
他的女儿,他还没有勇气认。
商场上摸爬打滚至今,他酒量太好,怎么喝都不醉。
顾恺之靠近时,他第一时间惊觉,面上依然是意兴阑珊的样子,疏懒地给他倒了杯酒:“喝。”
刹那间,顾恺之恍惚: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光,盛聿城喊他“哥们”,给他倒酒。
敛去旧念,顾恺之坐在盛聿城旁的高脚椅上,把玩着杯里的酒液却不喝,“怎么,我们无所不能的盛少,也会借酒浇愁?”
盛聿城仰头灌酒,不予理睬。
顾恺之压不住怒火,手腕用力,半杯酒泼盛聿城脸上了。
搁平时,盛聿城早就揪着顾恺之大干一场。这次,他仅仅是抹了把脸,继续灌酒。
“我怎么想不到,一个秦瑜就能打败你呢?”顾恺之惋惜似的舔了舔杯沿,“酒不错。”
“啪”,盛聿城把酒杯拍在吧台上,鹰隼般的目光锁住顾恺之。
“你什么意思?”
敏锐捕捉盛聿城眼底的慌乱,顾恺之云淡风轻一笑,“秦瑜,字面意思。”
享受掌握主权的快感,顾恺之不疾不徐地说:“面对行尸走肉一样的秦瑜,不好过吧?如果你跪下求我,我可以帮你。”
顾恺之观察到盛聿城额头爆出青筋,胸有成竹地娓娓道来:“你恐怕不知道,这一年你和林清雪不间断地折磨秦瑜的身心,她早就联系过心理医生。在她心里,我不仅仅是帮助过她的Z先生,更是能让她内心暂时平静的心理医生。盛聿城,你爱她有事她的丈夫,可你失去了她。你必须承认,她现在的困局,只有我能解开。”
“怎么解?”
盛聿城的嗓音混了酒意,低沉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