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越看到这,也回忆起来了前几天,她去常太妃宫里请安时发生的事情。
常太妃是先帝宠妃,嚣张跋扈惯了,虽说现在没了先帝的庇佑收敛了些,但性子还是那么娇纵。
她宫里的宫人经常挨她的罚,如果不幸运的挺不过去责打的也就那么去了。
苏绮越一向讨厌常太妃,没有必要是见都不会见的。
可偏巧前些日子乍暖还寒,太妃受了风寒,发热有些严重,碍于宫中口舌苏绮越怎么都要去看一看。
远远的看见了常太妃的禧安宫,宫人跪了一地,还有阵阵惨叫从院内传来。
苏绮越幅度极小地翻了个白眼,这常太妃虽已半老年纪,跋扈的脾气照年轻时却是半分未少啊。
苏绮越四年前刚入宫时曾见过常太妃一面,常太妃长的貌美却一身小家子气,话里话外看不起她母亲的身份,可这常太妃也不过是个宫女飞上了枝头做凤凰,若论家世,苏绮越外公曾为前任丞相,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婢女挖苦。
常太妃宫女出身,却半分不体谅宫人的难处,时常打骂,这日便是在令人责打一个小太监。
苏绮越见那小太监方不过十一二岁,被打的凄惨,衣服上清晰可见的血污。
据说不过是弄洒了一点药,大概也就是指甲盖大的一点,被发病烦闷的常太妃打了个半死。
苏绮越与常太妃相看两相厌,寒暄嘱咐了几句就要离开,看到架子上半死不活的小太监起了恻隐之心便把他从常太妃宫里要过来了。
左右也就是随便派发个活,也不用苏绮越操心,苏绮越好奇的是一个小小的太监又是怎么招惹到了傅锦遇?
见风使舵……如果真要这么算的话,这宫里的人哪个不见风使舵?
就是不知道这小太监使得是哪个舵了。
想到这,苏绮越坐了起来,走到桌案前铺陈纸张,龙飞凤舞的写下几排小字。
吹干纸上的墨水,苏绮越将其卷了卷塞入袖中。
夜深,冷月高悬。
苏绮越挥退四下,独自一人坐在窗边。
红烛盛燃,夜明珠镶嵌在房间四角,照的一室暖光。
苏绮越拿出一支模样怪异的短笛放在嘴边,却没吹出任何声响,只能隐约的感觉到笛口的波动。
没过一会,一支浑身灰扑扑的鸟飞到苏绮越的窗边。
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这是只被刻意抹黑的信鸽。
准是她那个不着调的师傅抹的,不知道有多少可怜的鸽子遭了他的“黑手”。苏绮越想。
卸下信鸽爪边的纸条,将白天她写的纸条放到里面。
“但愿你不会被射杀。”苏绮越真心祝福。
却不想这信鸽半分不领情,甩了甩脏兮兮的脑袋,似是很轻蔑的看了苏绮越一眼,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苏绮越。
这鸽子成精了吧,还真是什么样主人养什么样宠物,太狂了。
她虽然没见过但也经常听观众们吐槽电视剧万年定律,像什么临死绝对说不出凶手名字,和你一起笑着喝酒的人一定会在你的酒里下毒,信鸽在送重要的信时一定会被射下来……
虽然她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信,但若因此损失一只培养经年训练有素的信鸽的话那家伙一定会和她翻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