稃-霍尔肯定是不情愿的,他总觉得那小丫头对沈怀德好像有点过于依赖,不过在查案的时候,他还是知道不能任性。
夏肓苗已经出院,医生说在温馨的环境下更容易帮助夏肓苗的恢复,所以她现在已经在姑妈夏雨家住了两天了。夏雨本来邀请苏笛在她家赞助,反正她一直也是一个人,丈夫去世得早,也没有孩子。
苏笛觉得不合适,最终拒绝了夏雨的提议,还是打算每天早早就去夏雨家,帮助夏雨和夏肓苗亲近。
沈怀德给苏笛打了电话,让苏笛询问了夏雨的意见。毕竟在发生类似事件的时候,很多亲属都不愿意让孩子与娶方接触,回忆起那些痛苦的事情,他们还是要征得夏雨的同意才能见夏育苗。
夏雨很强势,但无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在询问过夏肓苗的意愿之后,就邀请沈怀德和穆-霍尔到她家去。
两人来到夏雨家的时候,苏笛正和夏肓苗在客厅里画画,大丫头和小丫头都光着脚坐在客厅毛茸茸的地毯上,上半身趴在黄玉色的茶几上,上面摆满了画纸和画笔。
夏雨在厨房为她们准备甜点。从医院回来之后夏育苗特别喜欢吃各种甜
点。
这一次稃-霍尔见夏育苗是当初在酒吧见面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夏肓苗看见穆-霍尔的时候非常高兴,脸上孬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在发生爆炸事件后,除了见沈怀德之外,这也是夏肓苗第一次笑。
“安德烈,我一直在想能见到白是不是就意味着也有机会见到你。哦,我应该叫你穆-霍尔,这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肓苗也很好听。”按照沈怀德的要求,穆尽呈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
夏育苗_嗤_声笑了,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洁白的家居服上,看起来安静而美好,亮相不到当初那个烟熏妆爆炸头的酒吧女。
“行啦,你该怎么说话就怎么说,不用刻意温柔,我还没那么脆弱。你这样反倒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呢!对了,托尼也和你们在一起么?”
“托尼不和我们在一起。”穆-霍尔回复平常的语气,现在他对夏肓苗没有一开始那么排斥。
“这么说你们都是竪察只是不在一起工作。虽然不知道你们当初去酒吧是因为什么,不过我还是很高兴认识你们。”
就这么一会,夏肓苗说的话已经比她三天来说得都多。苏笛觉得她在这里呆上一天的效果也不及老大和霍尔先生在这里呆上十分钟。
“你在画什么?”沈怀德凑近,弯脬看夏育苗的画。
“在画我家。爸爸妈妈在招待客人。”
夏育苗的画不同于那些小孩子的涂鸦,她虽然年纪也不大,但是因为爱好画画,所以父母曾经送她去进修过。夏肓苗不喜欢鲜艳的色彩,单色的素描是她的最爱。而且她画的十分逼真--
沈怀德觉得就是局里面专门画嫌疑人素描的同事也未必能有夏肓苗画得好。当然他对这些都不了解,也不知道是不是能这样比较,只是纯粹的感觉而已。
素描画中夏阳和甘依凡虽然是在家里,但都穿着比较正式的衣服,坐姿也比较拘谨,只有夏肓苗穿着暗黑系的睡衣,怀里抱着一直系着骷髅领结的泰迪熊靠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那只泰迪熊也就是在发生爆炸之后夏肓苗从来没有离身的那只脏兮兮的玩偶。
夫妻俩的对面隔着玻璃桌坐着一个_身西装的男人。男人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夏阳和甘依凡却笑得很牵强。这不是沈怀德的想象,而是夏肓苗确实画出了那种牵强感。
“这个男人是谁?你认识么?”
夏育苗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不过他经常来家里,我以为他是爸爸妈妈的朋友,可是感觉爸爸妈妈好像也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他们从没向我介绍过这个男人。以往有爸爸妈妈的朋友来家里的时候他们都会向这些同事介
绍我。”
“那你父母有没有向你介绍这个男人?”稃-霍尔来兴致了。
“也没有,那个男人倒是问过我,不过爸妈没有说很多。而且他们让我戴着耳机听歌,我知道他们是不想我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穆-霍尔给苏笛使了个颜色,送命的笛子立刻重新凑到夏肓苗面前,要求夏肓苗给她仔细讲解这幅画。当然讲解的不再是内容而是笔法。夏肓苗已经过了有兴趣讲故事的年纪,该谈点“技术性”的。
夏雨没有妨碍他们,在把甜点端到客厅之后就回厨房烤蛋糕去了,她答应夏肓苗给她做cupc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