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回去拿药。”
趁着天黑,她又从狗洞摸回到了三房的院子,看到厢房里的晕黄的油灯闪着,没敢惊动陈妈妈。
小跑到仓库门口,黎春月默念三次,打开的都是三房几乎空了的破仓库。
“拜托,人命关天!”
黎春月慌忙间触到脖子上的狼牙,手上的血渍倏地渗了进去,白光闪动。
小仓库门楣上的那个阴阳鱼盘,这才转到了白色的那边。黎春月再次拉开门把手,那个白色的小空间才出现。
因为不知道下一次开门还会不会是这里,黎春月拿了足足有三天的药量,看看那个简单的小药箱,急救能用得上的也只有这些了。
黎春月回来时,男人已经盘膝坐在草堆上,点着火折子。
光线很弱,凌乱的稻草堆里,那个男人的脸被遮住了大半,虽说之前他蒙了面,但那宽阔的后背有些似曾相识。
对中毒患者的急救,时间很重要!
她避开男人的目光,很利索的给男人进行了左臂伤口的清理、消毒、缝合。
动作简单粗鲁。
酒精、麻药、止疼药……现在都是精贵的东西,黎春月用的肉疼。
处理个小小的外伤,她还是得心应手,黎春月给缝合了七针的小伤口上系好纱布,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她接过正在燃烧的火折子,打算跟这个男人理论理论。
目光遇上那道再熟悉不过的眼神,黎春月接过的火折子直接落在干草堆上,干草被呼啦啦地点燃。
男人翻起一掌,把半尺高的火苗熄灭。
黎春月看到了男人清晰的面容。
虽然他现在脸色灰白,唇无血色,可目光霸道……她就是死十回也永远记得。
简寒商!
怎么会是简寒商?!怎么可以是简寒商!